与唐宋时期相比,元明时期的中国与波斯在文化方面的交往更为深入,其中中医、陶瓷、绘画等对波斯影响甚大。早在10世纪,阿维森纳的《医典》就介绍了中医的脉学,拉施特的《中国药学》收录了中国《千金要方》《外台秘要》《苏沈良方》等。当代伊朗裔学者玛扎海里认为,波斯医学的药剂半数来自中国。旭烈兀曾从中国招募1000余名工匠,在波斯烧制瓷器、绘画,营造中式建筑。中国画与波斯绘画逐渐融合,波斯细密画由此产生;中国的缝纫技术、服饰、衣橱等在波斯也十分流行。
波斯对中国文化的影响同样引人注目。郭守敬在研定《授时历》时就参考了波斯天文学家扎马鲁丁的《万年历》。15世纪前后,波斯著名诗人萨迪的名篇《蔷薇园》《果园》传入,并流传至今。元明两朝分别设立回回国子学、四夷馆培养波斯语翻译人才。波斯语在元代是除汉语、蒙古语之外的第三种官方语言。可以说,波斯语是古代除梵语之外影响中国文化最重要的外来语言,也是古代汉语外来词汇的重要来源。波斯的苏麻离青与中国陶瓷技艺的融合,还催生了元青花。
元明之际,大量旅行家往来于两国,加强了双方的认知。陈诚和李暹的《西域行程记》《西域藩国志》,马欢、费信和龚珍的《瀛涯胜览》《星槎胜览》《西洋番国志》等详细记载了波斯的地理风貌和风土人情。波斯的《中国人的治国策略》《沙哈鲁遣使中国记》《中国志》等亦介绍中国的典章制度和社会风俗,并高度推崇中国文化。《中国志》有云:“我们从未听说过世界上存在有另一个与中国一样完美政府的国家。”波斯著名诗人菲尔多西认为,中国艺术是“不可企及的完善标准”。
中国与波斯是古丝绸之路上的重要国家。两大文明在相互碰撞、互鉴、交融和创新中不断地将异质文明内化为各自的本土文明,丰富、拓展了两国的文化内涵,为文明的传承与发展作出重要贡献。中国从波斯引进大量物产,如葡萄、石榴、黄瓜、胡椒等植物约50种,而波斯学习中国丝绸、铁器、瓷器的生产技术,获利甚巨。中国与波斯的交往使东西方物种交流、商品贸易、宗教传播、文明传承和创新成为可能,客观上是东西方文明交往的纽带,具有世界性的意义。
(作者:闫伟 单位:西北大学中东研究所)
波斯庄属于扬州市江都区大桥镇,原名榉树阁,波斯河东西贯穿而过,向南直通长江,向北经运盐河通扬州、泰州。自唐代开始,扬州就因长江和运河的枢纽优势成为水陆“丝绸之路”的节点,成为波斯人聚集的重要地域。
粉蜡笺诞生于唐朝,巧妙地融合了吸水的“粉”和防水的“蜡”两种材料,纸质平滑细密,富于光泽。由于制作精细且价高,粉蜡笺较多应用于皇宫内苑。在清末,粉蜡笺的制作工艺由于战乱等原因而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