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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的“难民”议题(1)

2016-06-12 10:15:53      参与评论()人

欧洲在数月间从中东涌入百万人而导致政治动荡,本文题目难民两字加上引号,是对其中一大部分人的身份提出质疑。

1951年日内瓦“关于难民地位公约”对难民的定义是:因种族、宗教、国籍、特定团体成员身份或政治理念而害怕遭受有确凿证据的迫害,却不能要求所属国保护,或因遭迫害而惧怕且不愿要求所属国保护,而置身所属国之外的人;或,因上述而没有国籍,不能或因害怕而不愿回到原居留处的人。时至今日,受到把人权无限诠释的现代风潮影响,“难民”定义已从“谁可以受到国际保护”,逐渐发展成“国际应该保护谁”,并与人权法、人道法互相通用。

欧洲向来就有移入人口。上世纪九十年代因巴尔干战乱而收容许多人;非洲国家一旦政治动荡,有能力出国者更是长途跋涉到北非渡过地中海,选择欧洲作为追求更好生活的去处。有些偷渡者在进入欧洲国家之前销毁身份证明文件以断绝被遣送回国的可能性,因为即使入狱坐监,生活都还比母国舒适。当然绝大部分的移入者希望能工作以改善自己及家乡人的生活。曾经有过例子,到达瑞士的非洲移民因文化融入不成功所造成的社会问题,逼着瑞士必须和移民母国谈判,一方面让对方政府加强管制出境者,另一方面则鼓励本国企业在有关联的非洲国家加大投资,创造更多工作机会;也就是,瑞士不但要保持国内的低失业率,更要去增加其他国家的就业率。

绝大多数亚洲移民希望和欧洲人婚配,尽快融入当地。而有些穆斯林移民让下一代回母国娶妻,以保持血统纯正;如果女儿有了当地男友,极端的父亲会自己或让儿子杀死女儿,以保持家族“荣誉”。有些来自中东或非洲的穆斯林也遵行割除女孩阴蒂的习俗,这对欧洲人来说是非人道行为。那些主动加入“伊斯兰国”的穆斯林移民来到欧洲后,往往让人提心吊胆,因为他们可能身负以暴力夺回欧洲(伊斯兰曾在七世纪把版图从中东、北非一路扩大到西班牙、葡萄牙)、将欧洲伊斯兰化的“重任”。

瑞士有些小地方的小学因瑞士学生少于不懂瑞士德语的“难民”儿童,发生过无法上课的情形;连圣诞节也无法庆祝,因大部分移民学生不懂圣诞节的意义。还有些穆斯林父亲不准女儿上游泳课,因为穆斯林女性不可在人前裸露自己。游泳是瑞士小学生的必修课,和裸露自己完全不相关。一对青少年兄弟拒绝和女老师握手打招呼,因为穆斯林男性除了女亲戚之外,不可碰触其他女人。不和已经伸出手的人握手,在瑞士人眼里是种侮辱,可这对兄弟辩解,他们有权利以自己的方式和人打招呼。另外还有令人扼腕的极端例子:有个穆斯林父亲怀疑瑞士男老师对他十多岁的女儿意图不轨,竟然下手杀害老师。实情是,在瑞士成长的女孩难以接受穆斯林父亲在各方面过于严厉的限制,而需要老师特别的帮助。老师特别帮助的结果是招来杀身之祸,留下两名稚子。

认为大批移民可补足西欧国家人工短缺的窘境,其实是不谙内情的错估。以瑞士为例,就医时的第一个五分钟需付十四点九二瑞士法郎(约一百元人民币),之后以每五钟为单位计算,最后五分钟七点四六瑞士法郎,药品、让医生特别找数据或电话询问,全都另外计价。精神科或心理治疗每小时索价至少两百瑞士法郎(约一千三百元人民币)。专业律师每小时低于二百五十瑞士法郎的不容易找到。“难民”首先必须学习语言,以十人一班每人每小时二十五瑞士法郎计算,需要多少小时的学习才有能力做基本沟通?以此观之,“难民”究竟要多少年后才有能力独立生活并缴税以偿付瑞士政府预先支出的巨额费用,遑论要他们填补欧洲国家因人口老化所需的人力资源。如果遇上心理、精神障碍或意外事件无法工作且终生仰赖医疗的人,费用的支出根本无法估算。大部分的“难民”必须经过再训练才能进入职场,再训练的费用哪里来?至于有一技在身的“难民”,能提供瑞士社会所需技能的也很有限,因为瑞士各行各业对资格的认定与要求相当高,就连屠夫都要专门训练。德国的数据是,来自叙利亚、伊拉克、阿富汗及东非厄立特里亚的人,其中百分之七十一没有任何职业训练,百分之二十二可能上过学却没毕业。瑞士的情况大约与德国类似。若以瑞士的标准来看,就连这些训练或毕业也只是形式而已。2006年至2007年瑞士联邦政府有个实验性的“难民”职训课程。经过数月的密集训练之后,只有四分之一勉强能让企业接受。瑞士中部观光城市琉森的餐饮行会曾主动提供密集训练来自各国“难民”的课程,为期一年,每人学费两万六千瑞士法郎,不包括食衣住行及医疗,这些费用都由瑞士纳税人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