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初,法国的Perrin出版社为读者呈现了一部由巴黎索邦大学历史系教授让-克莱芒·马丁所著的《罗伯斯庇尔,一头怪兽的出世》(Robespierre, La fabrication d'un monstre)。这本四百页的名人传记之于对法国史尤其是法国大革命史感兴趣的读者,就如同一道上好的美味佳肴。
本书从罗伯斯庇尔的童年时代写到他被送上断头台的那一刻。一直以来,这位法国大革命的领袖,都被人们冠以“怪兽”、“幻想机器”这样的名号,在历史上争议极大,而马丁教授则尝试通过反映他生命里的那些情景,将他的整个人生“正常化”。而罗伯斯庇尔和他的战友所创的那套政治制度,同样也在马丁教授的解析之列。他希望能够解答,这个最终通往恐怖和暴力统治的政权,其政治结构究竟为何,以及被人们认定是恐怖时代独裁者的罗伯斯庇尔,到底扮演了怎样的角色。这部人物传记,可以说是了解、研究罗伯斯庇尔以及大革命时代的佳作,作者在整理历史资料时的努力,也足够令此书成为最“理据服”的罗式生平读物之一。
在罗伯斯庇尔之后,法国历史迎来了一位先被历史选中、终遭历史所弃的伟大人物。拿破仑·波拿巴在世界上任何地方可能都名头不小,不过他波澜壮阔的一生却不乏为人所忽略的细节,比方说他第二次登基的四十日旺代战争。法国巴黎政治学院(Science Po)的研究员奥勒良·利涅娄(Aurélien Lignereux)在2015年末出版了一本三百八十四页,由Vendémiaire出版社发行的专著《对抗帝国的朱安党和旺代人,1815——另一场百日战争》(Chouans et vendeéns contre l'Empire, 1815: L'autre guerre des Cent-Jours),算是对这段被遗忘的历史一个不错的补充。
事实上,忠于法国波旁王室的保王党人,直到普法战争结束、第三共和建立之后才渐渐地从法国的政治舞台上销声匿迹,而在大革命最剧烈的时期,这些被革命政权视作旧时代象征的人,在中下层农民的支持下,割据着经济相对落后的外省,与巴黎的革命政权相抗。南布列塔尼、旺代、安茹等地便是如此,在“共主”路易十六被罗伯斯庇尔为首的雅各宾派处决之后,这些地区便自行建立起了政治和宗教秩序,成为保王党的“圣地”和事实上的国中之国,即便在所谓的“拿破仑和平”之下,这样的情况也依然存在。
其实早在公元528年的4月1日,北魏帝国皇太后胡氏,就给北魏的臣民过了一个“愚人节”:她在上午立孙女元氏为皇帝,下午就下诏废黜元氏,另立宗室世子元钊为皇帝,给历史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