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近日美国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下简称Met)将其所收藏的约375,000张公共艺术品图片资源开放,提供给公众自由、不受限制的使用。与此同时,Met的财政问题却不容乐观,面对巨大的财政赤字,Met是继续大步向前推进数字技术、拓展现当代馆藏以吸引更多观众,还是保守地在古代文化上深入研究?其实这个疑问不单是Met所要面对的,亦是全球博物馆需要思考的未来之路。
大都会博物馆内的中国壁画
当人们涌入Met欣赏古代文明和高科技的时尚展览之时,也许不会想到Met的财政赤字已经接近4000万美元,这也迫使其裁员约90人。
大都会博物馆布劳耶分馆(Met Breuer)的建设比预期多花费了数百万美元,巨额推出的Met新logo和一系列的营销计划却换来了一众嘲笑。而上个月,一份6亿美元的注资计划又被推迟,以上种种挫败了Met与美国其他现当代博物馆的竞争。
作为美国最大的艺术博物馆,面对如此之高的运营花费,Met策展人写信抗议政府资金的消减,但Met的管理层却选择对此事讳莫如深。
在繁华的背后,全世界最杰出的博物馆之一却挣扎在资源的不确定和经费超额的边缘。虽然世界各地的博物馆多少都会面临经费问题,但Met的麻烦却引来了众多关注,业内也期待他们拿出行之有效的方案。
Met董事兼馆长托马斯·坎贝尔
在外界看来,Met像是一个巨人,怎么可能因为经费而折腰?但2008年以来,Met馆长托马斯·坎贝尔(Thomas P. Campbell)以及整个董事会开始承受资金缺乏的镇痛。
曾任Met印刷部主席并在退休后担任顾问乔治·戈德纳(George R. Goldner)认为,Met的陨落是一个悲剧,10年前的博物馆有着如今不可想象的强大策展团队。
多名不愿透露姓名的工作人员则表示,首席执行官托马斯·坎贝尔在瞬息万变的发展中走得过快,高科技数字技术的过度开发、布劳耶分馆的超额建造、多次从捐赠基金中拨款、以牺牲核心部门为代价强调现、当代艺术上的发展、在融资未到位前开始博物馆新翼的建设。
相反,Met零售店的收入下降和商业展览入场费用上升,使寻求合作的商业展览转投其他艺术机构。
Met欧洲绘画部主席基思·克里斯蒂安森(Keith Christiansen)说,如今他们不得不与Met的行政部门一同商议如何确保Met的博物馆使命不受影响。但相比吸引更多当代艺术家和收藏家的作品和资金,Met更应该优先考虑更换欧洲画廊老化的天窗和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