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都孤儿》中,奥利弗要求添粥却遭毒打,没有什么比这能更好体现他的勇敢(图片来源:常春藤图片社/阿拉米)
如果食物也有情绪,那么它一定是一种坚不可摧的文化符号。洛瑞·李(Laurie Lee)的《罗西与苹果酒》(Cider with Rosie)以勾起无限回忆的细节描写致胜,但其中对家常食物的描写更能引起我们的共鸣——撒上糖粉的新鲜面包、柠檬味的薄煎饼、寒冷早晨盘子里的热粥,“冒着热气的方糖”让这一切变得更加甜蜜。美国作家朱迪·布鲁姆(Judy Blume)小说中描写的涂了好几层花生酱的果冻三明治同样让我——一个60年后在英国长大的孩子着迷。在当时,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具异国情调呢?另一些食物则似乎饱含了某一个名族的历史进程,比如米饭布丁。在艾萨克·巴神维斯·辛格(Isaac Bashevis Singer)的纽约故事中,深夜的食堂里,大批无家可归的人吃着端上来的米饭布丁,每一勺似乎都是难以忍受的辛酸。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欧内斯特·海明威(Ernest Hemingway)笔下亡命国外的人们常吃本地菜。
好胃口
作者们也会用食物来构建或突显人物性格。《雾都孤儿》(Oliver Twist)中,奥利弗要求添粥却遭毒打,却没有什么比这能更好体现他的勇敢。有时,食物也是一种欲望的隐喻。比如汤姆·琼斯(Tom Jones)中那个场景——在1963年的电影版和原著小说中均有着力描写——沃特斯太太(Mrs Waters)看着琼斯狼吞虎咽地吃了三磅牛肉。作者菲尔丁(Fielding)注解道,毕竟,胃口必须得到满足。也可能无法满足,玛格丽特·阿特伍德(Margaret Atwood)女权主义作品《可以吃的女人》(The Edible Woman)中,刚订了婚的女主角感觉自己的精神和肉体正在分离。她开始将食物拟人化,不久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中国作为一个有着传统的饮食文明的国家,因其幅员辽阔、地大物博,每个地区都衍生出了与众不同的饮食习惯。如果论起中华美食来,岂止是没有一只鸭能够活着离开武汉,简直是没有一种动物,能够活着离开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