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场每人收入百十来块
郭鹤鸣介绍,他和几个说书先生在这处小剧场已经表演了一年时间,人多的时候茶桌前坐满人还要加排椅子,人少的时候则只有十人上下,“夏天、星期五人少,估计大家要么出去凑饭局了,要么都在加班呢。”
演出这一场,每个人收入不过百十来块钱,“为了保证质量,我每星期一到星期四在家做准备,周末三天晚上说三场。”郭鹤鸣说。小剧场的收入并不能让说书先生养活自己,“我们与网络电台有合作,那里的收入是‘大头儿’。”在喜马拉雅网络电台上搜索,可以看到郭鹤鸣的《哈利·波特》每期的播放次数都在数万。
提起来剧场听书的原因,年轻姑娘颇是坦白,“就是喜欢听他说书,我跟了他三年了。”郭鹤鸣拱手致谢,“这些爱好者里面还有跟了我七八年的呢。”
新观众多了恰恰是失败
郭鹤鸣靠说书过上好日子是最近两年的事。提起之前的生活,则是一路酸楚。郭鹤鸣生于石家庄,11岁起在少年宫学评书、相声、快板;中学时到老师家里学习;当兵期间成了文艺兵;至后来考北方曲校、进出德云社,一直在与说书为伴。
“最少的时候演过20元钱一场的,后来50元,再后来100元。”很长一段时间,说书的收入都在这个数字上下,一个月说上几场书,连千元房租都挣不出来,不得不让父母资助。“光搬家就不知道多少次,全北京城找便宜的房子去租,坐着公交车赶场。”
最困难的时候,他在天坛公园还找了一份工作,下班之后奔剧场,这样干了一年多的时间。直到2014年底,他开始接到一些曲艺台本的散活儿,多年的积累得到发挥,“手里总算超过一万块钱了。”
为什么在剧场说评书难挣钱呢?郭鹤鸣说,因评书篇幅有大有小,一部书听下来可能需要连续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老话说“听得起唱戏,听不起评书”道理在此。“在北京听书得有俩条件——有钱、有闲。其他的演出形式盼着来新观众,人越多越好;可是对于评书来说,新观众多了就没了连续来听的人,恰恰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