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奎亚是高风险“艺术赌场”中的最新的野牌。图片致谢: Kenny Schachter
伦敦这座城市以金汤力(编者注:原文是 gin and tonic,作者的冷幽默)、培根与弗洛伊德、吉尔伯特和乔治、达米恩与翠西·艾敏而闻名。当我在2004年移居英国时,伦敦展现出的拍卖市场是一片欣欣向荣景象,并被认为正逐步接近日渐衰微的纽约成为艺术市场的中心。但是,正如乔治·哈里森在1970年所唱的那样(也许他影射的是只是天气):
但一切不会总是如此,如此灰暗。
一切终将逝去。
一切终将随风而逝。
因为对市场完全不抱有信心,佳士得决定从伦敦的传统六月当代艺术拍卖中退出(在他们多年来企图说服苏富比也这样做之后),并将其注意力集中到远离其老牌地盘的地区,比如纽约和中国。而在我洞察一切的目光下,伦敦拍卖场的魔力正在逐步瓦解。这种势头似乎变得愈发不加掩饰。也许我还得对佳士得心怀感激,因为他们的退出让我可以少费些精力关注这场拍卖。
所有的拍卖行都让他们的拍品达到了他们拍卖估价的上限(即使是富艺斯与邦瀚斯也是如此),而去年大体上变好的成交成绩也呈现了一个乐观、健康、成熟的具有国际延展度的市场。但是这一切仍不能让我们逃避一个事实,这个市场已经不能产生火花甚至微小的能量。即使在伦敦拍卖市场成功的时刻,其衰退速度也已经超过了一座老庄园里马车凳上印花棉布的磨损程度。同样的,我也不能想象大多数画廊能卖出大量作品。
R.B。 Kitaj’s 《地域之铃》(The Bells of Hell), 1961,26.5万英镑。图片:致谢Kenny Schachter
噢,等等,其实我们还有伦敦大师艺术博览会(Masterpiece fair)和紧随着柏林(以及北京)脚步的梅费尔艺术周末(Mayfair Art Weekend)。尽管这些活动都有最好的初心,但这一切也许都会归于徒劳无功?大师艺术博览会也许更像是一种声势浩大的名词错搭,且夹杂着一些欺骗性的广告。但即便如此,我仍觉得其中有值得一看的点。在以艺术品鉴赏扬名的Offer Waterman画廊有一幅早期的原波普艺术家R.B Kitaj(我个人不是他的超级粉丝,我相信许多其他人也不是)的优质作品与一些Patrick Caulfield的画作,其估价在25万至45万英镑之间。我没能去走访很多画廊,但可能的话,我会去Sadie Coles画廊看望Nicola Tyson,他是上世纪90年代一起共事的工作伙伴。
拍卖与赌场中的冒险下注类似,每一场买卖都会产生新的赢家与输家——而每次的输赢局面都会依据骰子与转盘的翻转而改变,就像任何一种其他形式的赌博一样。艺术圈的这种微型循环和赌场上的局面没有任何区别。David Stockman是第一位(和唯一一位)明星级的预算部长官,他支持的是被人称之为里根经济学的理论。他赞同滴漏理论,也就是说为富人减税能为每位处于较低社会阶层的人带来连锁式的积极效应。(特朗普至今还不懂得这种政策如何导致了财政赤字)而尚·米榭·巴斯奎亚的流星式的市场膨胀就是一个艺术圈经济自下而上发展的最佳案例。在艺术世界里总是腰缠万贯的人得到的更多。
膨胀到失去控制的巴斯奎亚的艺术市场,引发出了关于这位艺术家的一切事物和内容,包括巴斯奎亚/沃霍尔的合作等等。市场往往会对艺术界的合作抱以质疑,尤其是在双方的主要合作不是一加一等于一的模式时。汤米·席尔菲格最近就将各大拍卖行变为了卸载自己艺术收藏的私人设计清仓商铺。(我听说他十分执迷于建造一艘超级游艇)汤米在苏富比的晚间拍卖出售了自己的一对巴斯奎亚/沃霍尔的画作,其中一幅的成交成绩还超过了预期值。
汤米·席尔菲格的巴斯奎亚/沃霍尔在苏富比晚间拍卖以5737769美元成交,远高出估价2328590美元。图片:致谢 Kenny Schach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