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越莓节上准备演出的乐队
这是“自由之路”的一部分——独立战争的历史就这样每天在街头上演。这种历史感有如我在旁边的Omni Parker House酒店餐厅里喝到的蛤蜊浓汤一样浓烈有劲。马萨诸塞人很怀旧。直到现在,我们还找得到四百年前首批移民登陆马萨诸塞海岸的“普利茅斯岩”,也可以在普利茅斯种植园博物馆里重新领略17世纪初期的殖民点生活。他们还特地造了一艘“五月花二号”——那艘著名的“五月花号”的复制品,一切都如当年旧制。唠唠叨叨的老水手、热情而善良的女仆还有自信满满的船长都能给你即兴讲上一段海上生活的艰辛与磨难。是的,正如那些书中所述,男人们在船上签署了公约,上岸后又和土著Wampanoag印第安人订立了和平约定,然后是艰难的拓荒岁月,第一个感恩节……直到多少年后,和平不再。
列克星敦仍一如既往,静谧又迷人。这里也有黑斯廷斯公园旅馆(the Inn at Hastings Park)那样迷人又具传统气质的小酒店——进入它的走廊和房间,你就知道什么是时光倒流的感觉。最近几年,据说东亚移民的纷纷涌入已快速拉升了本地的房产价格。
农场工人收获蔓越莓的盛大场面
小城里,标志性的急召民兵(Minuteman)雕像后面就是当年列克星敦和康科德战役的战场之一。1775年4月日出后,约翰·皮特凯恩率领的英军先头部队和约翰·帕克的民兵武装在此遭遇。不想惹是非的双方起先都保持克制,可是万能的墨菲定律总归要发挥作用——一片混乱后终于擦枪走火。因为爱默生饱含激情的描述,列克星敦的第一声枪响也蜚声世界——实际上到底是谁开的第一枪只有天知道。在数英里外的康科德镇老北桥,则爆发了更为激烈的战斗。英军被击溃后不得不撤回波士顿。
此役战殁的英军士兵被敛葬于桥侧,墓前积满落叶,只有两面小小的英国国旗相伴。墓碑上刻着诗人詹姆斯·罗素·洛威尔(James Russell Lowell)写的如下字句:“不远三千里之遥,他们来此捍卫昔日王权,身死于斯:再也听不到万顷波涛之外,他们英国母亲的呜咽。”
波士顿,约翰·F·肯尼迪图书馆大厅
爱默生,霍桑,梭罗和阿尔科特这几个美国文学史上响当当的名字,都出身新英格兰。路易莎·梅·阿尔科特的故居果园庄(Orchard)就在一条山间公路的旁边。正是在这座房子里,阿尔科特和她的父母与姐妹一起生活,并写出了至今仍为许多人喜爱的《小妇人》。房中陈设一如其旧——这好比阿尔科特评价自己的小说:“如果它成功,我们的生活就是它成功的原因,我们确实就像书中写的那样生活”。卧室里,那张她写作的小半桌还在,桌上还有笔和稿纸,似乎一分钟前她还在那里伏案写字。
梭罗大概是他们中最特别的一位。他仅凭一本《瓦尔登湖》即赢得永世令名,也让那个他曾隐居两年又两个月的山间湖泊声名大噪。读过这本书的人都忘不了他在《经济篇》第一段中写下的那一句:“我孤独地生活着……在瓦尔登湖的湖岸上,在我亲手建筑的木屋里,距离任何邻居一英里以上,只靠着双手劳动养活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