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斯尼审美不是博物馆体验的未来》这篇专栏开始以“什么是未来——从发展博物馆体验到娱乐至死”为题发表后收到朋友圈的一些反馈,所引起的关于艺术的跨界与边界、艺术系统、博物馆功能、画廊功能的讨论令我很是意外。也有朋友问,艺术博物馆既要考虑当下主流观众的感受,那么积极地采取些活泼的方式又有何不可,到底提高体验和娱乐化导向的边界在哪里?至少不是由你说了算吧,可是又由谁说了算呢?标准是什么?
奥拉维尔。埃利亚松 《气象计划》 泰特当代美术馆展出 2003年
首先,观众是博物馆存在的终极价值所在,一个没有观众意识的博物馆,是无法在当代社会生存的。这是非常肯定的。在博物馆出现的这一、二百年中,从以收藏为导向的文物圣殿,逐渐开放,到以教育导向的精英课堂,再发展为新世纪以来的综合活动中心,更加尊重观众自我建构知识的权利,并进一步重视观众本身的动机、需要、期待、体验等情绪和感官需求,使博物馆在为公众提供展示及教育资源之外,增添了许多体贴观众的展览设计(比如对导览、布置、动线、展示气氛的设计)与观众服务设施。不仅如此,围绕着博物馆的风格与精神,博物馆同时还延伸成一个高尚的用餐地点、雅致的咖啡馆、出售精美礼品和图书的地方,甚至提供某种程度的娱乐。而这种娱乐性和对观众的吸引趋势,也体现在一些艺术作品身上。比如观众对于2003年奥拉维尔。埃利亚松(Olafur Eliasson)在Tate Modern泰特当代美术馆的涡轮大厅(Turbine Hall)展出的《气象计划》(The Weather Project)反应出了超乎预期的参与性和表演欲,变成观众经验的发生地。此后,这个厅引进了许多有类似观众效果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