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这么尴尬,为什么要做《十三邀》?
这些天,许知远像印度厨子手中的抛饼,抛上天,接住,再抛,再接住。
似乎是钱钟书在《围城》里说,他发现一个现象,夏天的知了吵得沸反盈天之际会突然安静下来,人在谈话时也有这种现象。可不是吗?过去两周热闹非凡,许知远因为尬聊犯了众怒,被各路不明身份的有识之士煎炒烹炸,焖煮涮炖,有的火爆辣眼,有的酸气逼人,菜品琳琅,赶得上满汉全席,几有全民共啖之势。也就过了周末,果然如蝉噤一般,人走锅凉。
这也不是许知远第一次享受这样快闪式的打击,上一次还是七年前,他写了一篇《庸众的胜利》,给全民偶像韩寒和全民迎头一盆凉水,同样惹了众怒。七年前和七年后,公众对他的嘲笑和抨击其实并没有多大不同,但他没有学乖,就是一次次去戳大众的怒点,看看他七年前怎么说的:
“时代的风尚转变了……嘲讽成了时代的情绪,人们在乎的是姿态,而不是内容。”
——《庸众的胜利》
他认为韩寒和喜欢韩寒的大众只是在安全范围内故做反抗之态,这不和七年后对《奇葩说》的论调——咋呼的外衣,陈旧的话题——并无二致吗?
看上去他七年来专注于批判大众,从不调试自己和大众不尴不尬的关系,但比起冒犯大众和采访对象,他更常见的思考方式是解剖自己。
看看他七年后在一本书里谈到做“十三邀”的初衷:
“我总渴望另一种人生,一个水手、银行家或是摇滚乐手,总之,不是此刻的自己。采访是满足这种渴望的便捷方式,在他人的叙述里,我体会另一种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