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华山先生他画人物,然后让吴悦石先生给他补上风景,我再给他们题诗,后来也慢慢发生了一些变化,我说也不能老是你们画画,让我给你们题诗啊。我说反过来,我来先写成诗,你们给我配画,这样一种合作。有的时候就是吴悦石先生先画了风景,然后杨华山再补一些人物之类的。我想这个过程确实是一个,首先是一个非常愉快的过程,第二,是一个互相学习的过程,当然更多的是我向他们二位学习,因为书画方面,毫无疑问,他们是专家,我太业余了。
在这过程当中,我才知道了画家是怎么样把画画出来的,而且在他们的指点之下慢慢知道了题跋在整个画面当中的作用,题得好会画龙点睛,题得不好可能是画蛇添足。我想刚开始确实有那么几幅我起了一个画蛇添足的作用。
那这样一个诗,实际上题画诗,过去像李白、杜甫的诗,完全可以借他们的诗意来画一个画,而我看到一些大画家的配的诗,像齐白石先生的,还有像启功先生的,他们题的既风趣又幽默,又跟画意非常贴切,又用这样一种风趣、幽默的题诗告诉了观众、读者非常深的一些道理。我当然是达不到这个水准的,我更多的就是根据我个人的一些生活经验,比如说有一幅是一个渔民跟一个砍柴的樵夫他们俩坐在一起喝酒的一个画面,我就给他提了一个渔樵对应图,配上几个打油诗,“我打渔你砍柴,二人相逢酒一杯,你好我好大家好,劳动人民最开心”,这么题上了诗。
我有时候也写,譬如说有两句是,“吃上地瓜小豆腐,便是人间好时光”,这记录当年生活困难的时候,我婶婶跟我母亲在一块议论感叹,哎呀,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天天吃上地瓜和小豆腐,就心满意足了。吴先生就给我配上了一个,两个红火的地瓜,一块豆腐,还有一个南瓜,就一下子让诗跟这个画面很生动的结合在一起。那既展示了这种劳动人民的朴素的生活,也让大家在日常的、家常的、平常的事物当中发现了一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