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平仄上我就很难深究了,因为我们这种平仄是很难辨别的,但是我也努力做到了,起码这个联句的最后一个字,普通话,话应该是第四声,这是四声,然后经应该是平声,基本就说这个对联的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上联的收尾的一个字应该是四声,下联的收尾的一个字应该是平声,那么这一点要求还满足了。普通话对道德经也马马虎虎反正,雅言对文章,圣人对老子,所以这个联句我自己认为还是比较满意的,当然我想真正的诗歌大家对古典诗词深有研究的人,肯定还是可以找出毛病来,很多的毛病。
所以,这种合作的过程也是逼着自己学习的过程,我刚才说合作的过程是学习的过程是具有两重含义,一个是互相之间的学习,主要是我向他们学习,另外也是因为要写诗,因为要配对,所以也逼着自己学习。
记者:那么这次展览中的诗,它其实就是高定版,您特意专门写的,它和您之前发表的《七星曜我》有什么不同吗?
莫言:不是一回事,《七星曜我》应该是现代白话诗了,它不是说像律诗,像什么绝句那么规整,有平仄要求。自由诗就是写的比较随便,《七星曜我》,讲了我跟七个世界各国的大国家的一些交往,以及我对他们的友谊,我们的友谊。
那这一次基本都是打油诗,也有个别的一些诗,个别的一些仿照的诗。基本都是五言一句的或者七言一句的基本押韵的打油诗,不讲平仄的。偶尔有一点讲平仄的就是我刚才讲的,像那几幅对联,勉强可以有平仄,起码在这方面是注意了。这样一种诗我想实际上也是现在很多人的爱好,打油诗这样一种风趣、幽默、调侃、自嘲,是严肃的律诗不太具备的一个功能,所以这也是一种很民间的文化,民间的老百姓尽管他不懂诗词,但是他也可以脱口而出几句顺口溜,那这几个顺口溜既风趣又生动,所以这也是民间文化的一种重要的构成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