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北京故宫博物院隆重展出北宋剧迹:王希孟《千里江山图卷》,轰动艺坛,一时名家论述甚夥。其中有些惯常望画胡扯者,信口雌黄,东拉西扯,随意抒情附会,满纸梦呓乱赞,行之有年,盲从者众,本不值有识一驳,然两岸外行逐臭之夫蚁聚蚊雷,遂令二三内行人士,于齿冷之余,有意为文纠谬,以正视听。
《千里江山图》布展现场
敝意以为,既为梦呓,实不待拆而穿之;凡有附会,当明辨以后销之,故本文重点不在纠谬,而在开发王画研究之新天地。据《千里江山图卷》后之蔡京尾跋,此画作于“政和三年”(1113),距今九百零四年:
政和三年闰四月八日赐。希孟年十八岁,昔在画学为生徒,召入禁中“文书库”,数以画献,未甚工。上知其性可教,遂诲谕之,亲授其法,不逾半岁,乃以此图进。上嘉之,因以赐臣京,谓天下士在作之而已。
蔡京题跋
从跋中可知,王希孟先前的画“未甚工”,不符合徽庙要求,“遂诲谕之,亲授其法”。希孟既经“诲谕”,领会“其法”,六个月内,创造出青绿山水长卷一件。徽庙虽然“嘉之”,但却不真心重视,既没用他特有的瘦金书为此图卷题签,也未为之命名,更不用说将之定为“神品”了。尤有甚者,皇帝居然还顺手就把此画赐给了蔡京,毫无爱惜保藏之意。而蔡京得赐之后的尾跋,主旨在彰显皇帝与他亲密无间的关系,对王画并无一字之褒贬。
七年后,宣和二年(1120)夏,蔡京主编的《宣和画谱》成书,收录由晋至宋画家两百三十一人,画六千三百九十六轴,根本没有提到王希孟。可见希孟此画,只是部分符合了徽庙对绘画技术要求:“写生”与“重彩”,至于全画在美学内容与“诗意”探讨上,均无法满足徽庙的特殊严苛要求,缺憾实多,置之徽庙创设“画学”内的名画及名画家中,并不显得特别突出。
《千里江山图卷〉前有宋理宗“缉熙殿宝”一印,显示此图曾入南宋内府;卷后接纸仅有元代高僧书法家李溥光大德七年(1303)的一则题跋。从元末到明末,王画并未受到鉴藏家及画论家的特别重视,题跋评论全无。清初梁清标入藏后,才为此画命名为《千里江山图》,到了1786年,乾隆皇帝才在画上题诗一首,内容俗陋庸鄙不堪,并无引用讨论价值。
早前,一部讲述女主在重生之后如何一步步变得强大,最终得报前世血仇的作品——《凤唳九天》受到众多读者的喜爱,该书网络点击量直逼3亿,在咪咕阅读畅销榜上排名第一,其作者晓云也为大家所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