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马》 铜版拼贴 150cm×150cm
《我们在一起时是动物分开成了诗人》 铜版 100cm×80cm
◎曹庆晖
画面中那种人物和瘦马之间相互打量探究的对视关系所构建的观看,和我们文化经验中的“相面”、“相马”有某种契合,但这种契合既与玄学神秘主义的指引无关,也和伯乐与千里马这样的励志故事无关,而只相关于平等朴素的理解和观看对方,并在这一过程中理解和观看自己。
对侯炜国这一代人来说,无论是在生活还是在精神深处,都缺少师辈那样浸入血脉的“乡土”体验。所以和王华祥、苏新平等央美版画系师辈“以故乡的生命体验介入艺术并进行艺术和社会的思考”起步不同,炜国基本是在没什么大差别的城乡生活中,寻找能够承载或者激发自身艺术思考的载体,这载体或许是一个经由网络传播了解的著名舞蹈演员,或许是一个盘古开天地的地老天荒的传说,或许仅就是一种情绪的需要,他们经由此进入艺术实践并慢慢积累着艺术地思考世界和确认自身的经验。
这一次,炜国感兴趣的对象载体是“瘦马”。
炜国痴迷于瘦马,就像他曾一度痴迷于日本暗黑舞踏家大野一雄一样。他被这些对象干瘦的、富有绘画表现性的身躯所吸引,觉得其中包裹着超凡脱俗的魅力,他被吸引过去,试图加以理解和呈现,但又不是“艺术反映现实”的社会现实主义逻辑和具象写实主义的故事表达。炜国不想在他千辛万苦的铜版画腐蚀线面关系里营造一个类似小说般的图景,而只是想对这么一个令人着迷的对象载体安静却有些许不安地观看,由此认识和呈现自己和他们之间的共存关系。这就如同我们进了地铁面对滚滚人流一样,是一种耳熟能详但又多少惴惴不安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