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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京辉:中国进入文化爆发期只玩商业一定会后悔(1)

2016-01-25 09:11:25  文汇报    参与评论()人

继《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后,孟京辉又把法国女作家萨冈的小说《你好,忧愁》搬上了舞台。黄湘丽再演独角戏,呈现一颗叛逆、好奇、忧愁交织的18岁少女的内心。(孟京辉戏剧工作室供图)

继《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后,孟京辉又把法国女作家萨冈的小说《你好,忧愁》搬上了舞台。黄湘丽再演独角戏,呈现一颗叛逆、好奇、忧愁交织的18岁少女的内心。(孟京辉戏剧工作室供图)

2015年是孟京辉的出国年。他和廖一梅共创的经典话剧《琥珀》先后巡演德国、澳大利亚、瑞士等国家,《两只狗的生活意见》《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等作品也纷纷走出国门。秋天,盛况空前的乌镇戏剧节上,孟京辉从赖声川手中接棒艺术总监一职。中国需要怎么样的戏剧节?接过了责任也接过了问题。那么,作为中国话剧最活跃的导演之一,孟京辉在想什么?日前,刚从国外选戏归来的孟京辉接受了本报记者专访,聊一聊刚刚过去的2015和充满无限可能的2016。

“上海观众太爱看阿加莎·克里斯蒂了”

孟京辉坦陈他的离经叛道,“知道一种排练游戏吗?上来就演情欲戏,最后剪辑时全部扔掉。那种氛围该是多么暧昧啊,演员的感情慢慢就变成了走钢丝,左右不确定的感觉,它的质感会带到戏里去的。”去年,在他的新戏《你好,忧愁》里,孟京辉对唯一的主演黄湘丽说,这个戏上下翻飞的是表演。想象一个童真而心思纯腻的18岁少女遭受创伤与毁灭,“大胆些。再大胆些。”这部根据法国女作家萨冈同名小说改编的话剧先后登上北京蜂巢剧场、上海先锋剧场。

继《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后,孟京辉又把一部世界文学作品搬上舞台。小说读起来容易,但排戏必须找到一种能让自己冲动的感觉。读了很多书,他好不容易找到自己想说的,就像导演科波拉面对马里奥·佐普的《教父》。他说他想说一个关于“继承”的故事,而在《你好,忧愁》那里,孟京辉强烈地想诉说“成长的代价”。去年乌镇戏剧节结束后,《你好,忧愁》还只是一个意愿,什么都没有。他开始怀疑起这部剧的未来,直到它正式走上北京蜂巢剧场开始演出后。更后来,他在波兰无意间看到了瓦伦科夫斯基的新创《法国人》、一部以普鲁斯特名著《追忆似水流年》为母本的改编戏,“里面对声音的运用和处理,竟然和我一样,太来劲了。”

2015年,孟京辉推出了沉浸式戏剧《死水边的美人鱼》,今年他还会再做一部“沉浸式”。“做沉浸式戏剧(对我来说)太容易了。它就是一个时间和空间的游戏,把6个小时的戏剧能量分布在2个小时的空间里,在时间和浓度上进行分散和安排。”沉浸式戏剧,是一种打破演员与观众空间位置,演员在表演空间中移动,观众可参与其中并成为戏剧一部分的时髦概念。随着国内市场对沉浸式戏剧引进密度地增大,不少人产生了担忧,这是否会给成长中的中国话剧一种误解,好像“去剧本化”成为西方主流戏剧界的新时尚?

“戏剧都变成沉浸式,那是有病!戏剧有它多元化的方式在前进。”孟京辉的回答很清晰。所以,沉浸式戏剧之外,对先锋剧、音乐剧,背景宏大的历史剧的探索,他齐头并进。事实上,早在中戏读研究生时,他就曾跟蔡尚君、刁一男做过《深夜动物园》,在中戏大楼的楼顶演出,算同一批人里最早折腾“环境戏剧”的。“对艺术工作者来说,那都是工具,代表不了未来。只不过它恰好是现在最好玩的一种玩法而已。关键是怎么把这种形式给他玩起来,在这个社会时代里表达我们的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