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们的课本里有华盛顿、爱迪生一样,美国通行课本里也有很多涉及中国的内容,提到中国的一些历史人物。
如果说让我们推荐三个中国人,以选入美国通行课本,大家首先想到的可能就是老子、孔子这些大思想家,或者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这些帝王,屈原、李白、杜甫、曹雪芹等文化名人也会考虑的。
但是美国人不会这样选择,他们的通行课本里不约而同地提到了三个互不搭边的中国人。
1.陶渊明
有的课本重点介绍“世外桃源”中的陶渊明:“他不是一般的中国农民,他跟士大夫阶层的人士保持着紧密联系,经常在一起喝酒吟诗。他的作品反映了他对这样简单的田园生活很满足,甚至把这种生活美化成世外桃源。”
书中引用了陶渊明几首诗歌作品,让学生从中领略魏晋南北朝的时代气息:那个时代,注重的不是学识,而是出身和门第。
南北朝把持政权的,都是世袭贵族,他们以血统做“分水岭”,绝不与门不当、户不对的人通婚。他们自命为社会精英,在自己庞大的庄园里,聚会、喝酒、行乐、吟诗……
陶渊明就是在这种乌烟瘴气的环境中,寻求超脱与自然。
美国人也崇尚远离尘嚣、亲近自然这样的生活方式。
1845年3月,美国人梭罗借了一柄斧头,就孤身一人,跑进了无人居住的瓦尔登湖边的山林中,自己砍材,在瓦尔登湖畔建造了一个小木屋,在小木屋共住了两年零两个月又两天,并把自己的经历写成一本书《瓦尔登湖》,他认为找到了一种理想的生活模式。
2.杨贵妃
通行课本中提到了唐玄宗的贵妃——杨玉环,用了整整两页的篇幅讲述杨玉环的故事,还配了一幅“贵妃行乐图”:衣着华丽、体态丰满的贵妃,正要跨上一匹高头大马,两名侍者手持大扇子追随身后,另外两名马夫,毕恭毕敬地牵马坠蹬。
狭小的宫廷,似乎并未使皇帝的大美人快乐起来。课本讲述完唐玄宗和杨玉环的“浪漫史”,随即指出,他们的感情属于是“最著名的,也是最不幸的”。大概,这是从白居易的《长恨歌》里得出的结论。
平心而论,杨玉环这样的女人,对历史进程没有太大影响,美国人之所以喜欢她,大约是她的故事牵扯到宫廷、国家、爱情、背叛、不幸等等,可以说是好莱坞大片的良好素材,给人无限的想象空间。
3.李自成
有的通行课本讲述了李自成:“李自成的农民起义军,成功只是短暂的。明朝将领吴三桂相信,跟李自成那样没有文化而暴力倾向很强的人在一起,很难共事。他就和满族结成了联盟。吴还可能因为李抢走了他的爱妾而心怀愤恨。”
“一年以后,李死了。死因要么是自杀,要么是因为偷吃了农民的粮食而被活活打死。”
李自成在美国教科书里的形象,跟中国人的理解差异很大。中国人一般对步步发迹的“下层人物”充满敬意,人们公认“帝王将相宁有种乎”“天下乃人人之天下,无德者失之,有德者居之”。
美国人用李自成的例子教育学生,社会的进步需要一套规则制度,李自成那种用暴力夺取政权,只是换了一个庄家,玩法没有任何变化,一次次地推倒重来,付出了巨大的社会成本,其结果仍然是“换汤不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