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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本智实:指挥家可以是女性 更可以帅

2016-12-30 14:55:00    北京青年报  参与评论()人

内地首秀成功落幕

内地首秀成功落幕

西本智实:指挥家可以是女性 更可以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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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本智实:指挥家可以是女性 更可以帅

西本智实太帅了,作为女指挥家的她,一帅倾人城,二帅倾人国。看了她的演出照片,就算对于交响乐一无所知的人,也挪不动眼珠了。她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一缕搭在前额的头发仿佛都是音符,带人进入无穷的想象空间。听不懂古典音乐真的没关系,看西本智实就足够了,你会同时迷上她和古典音乐的。

在男性独霸一方的指挥界,西本智实是一种独特的存在。长相俊美的她有着“穿男装的丽人”的美誉,有媒体曾经这样形容西本智实的出场:身穿燕尾服的指挥自台左进场,她身材高大,一头咖啡色卷发,乐团倏地起立,除了她的皮鞋咯咯地踏在台板上,四周阒然无声……

只要是西本智实的演出,后台两侧最能清楚看见指挥的座位总是最先卖光,因为大家都想看清楚这位指挥家的一举一动。演出结束后,等在休息室门前的粉丝久久不肯离去。

粉丝爱西本始于颜值,陷于才华,终于人品

这位帅倒一片的女指挥家12月17日携手中国国家交响乐团,在北京大学百周年纪念讲堂上演了她在中国内地的指挥首秀。

虽然是“首秀”,但西本在中国已经有了惊人的粉丝量,瞄一眼海报就“路转粉”的妹子们更是无数。有两名湖北的学生,年初就打听出西本的行程,攒了一年钱,凑够费用此次专程来到北京。这些来自全国的乐迷有学音乐的,学指挥的,更多的是普通乐迷。问他们为什么喜欢西本智实,乐迷回答说:“她不仅长得好看,指挥很帅,同时,指挥演奏的作品很有激情。”

帅气的西本智实人气极高,她曾被作为日剧《交响情人梦》的角色千秋真一原型,因为两人同样是搁置了成为指挥的愿望多年,同样是在音乐大学学习,本科学习的专业都不是指挥,同样是在专长之外还有技艺(千秋是小提琴;西本是芭蕾),同样是本科毕业后出国留学。乐迷还称西本智实为“古典届的Oscar殿下”,Oscar是日本漫画《凡尔赛玫瑰》中的主角,是一个做男装打扮的女性。她还被《日本新闻周刊》选为“世界上100位最受尊敬的日本人”之一,她的故事被收录于日本文教出版社发行的教科书中。

白天与粉丝见面时的西本智实一点也不高冷,温柔爱笑,甚至还会脸红。现场一个乐迷说曾经在日本看过她的演出,并在演出后对她说自己来自中国,能否请西本智实给她签名,西本智实当时回答说:“OFCOURSE。”这位乐迷兴奋地说,当时觉得西本智实的声音好性感,能否请她再说一遍,西本智实开心之余却也是羞红了脸。

可是晚上,舞台上的西本智实却让人见识了她的强大气场,很难让观众以为她是女人。观看了演出的媒体记者描述说,“她不用指挥棒,也不像捷杰耶夫手持一根‘牙签’,而是徒手上阵,随着音乐越来越激昂,只见西本智实左脚情不自禁上前一步,同时伸出细长的手掌,号角声便呼应而起。激动时,她更是伸手轻撩额前碎发,如此标志性小动作,也已成为乐迷津津乐道的焦点。”

粉丝说:“我们爱西本老师,始于颜值,陷于才华,终于人品。”没错,如果你以为西本智实完全是靠颜值在打拼,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从未停止接近梦想指挥就像一个梦,很长时间里被束之高阁

西本智实走上音乐道路与其母亲有关,因为母亲是声乐家,所以1970年出生于日本大阪的西本智实3岁便开始学钢琴和古典芭蕾舞,这也使得她现在指挥起来仍有着跳古典芭蕾舞的优雅。小时候的西本即展现出卓越的音乐天赋,不用读谱,单靠耳朵听,之后便可弹出相同的旋律。由于母亲经常带她看俄罗斯歌剧和芭蕾舞表演,使得西本智实在小学作文里即写下:“我希望成为一个作曲家及指挥家,创作安慰人的音乐。”

那时的西本每天放学回家练钢琴都要练到晚上9点,有的星期日甚至要练上10个小时。完成钢琴功课后,她会拿出交响乐总谱,一边听唱片,一边弹琴,一边研究总谱的细节,这种“自觉”的训练为她日后成为指挥家打下了坚实懂得基础。

高三毕业后,西本智实考入大阪音乐大学作曲系,在她看来,“用乐谱上的音符来打造属于自己的世界,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而她心中的指挥梦也开始强烈滋生,“当指挥的念头迅速滋长,不是一点一滴的增加,而是像细胞分裂一样,一分二,二分四一般膨胀。可能我长久以来一直认为自己不可能成为指挥,一直抑制着这个愿望吧。在听了很多场音乐会之后,西本智实慢慢意识到,指挥是能够使所有声部发出声音的人,是一份妙不可言的工作,也由此萌生了想要了解更多音乐的想法。作曲家就像是建筑的设计师,而指挥如同建筑现场的监督者。由于设计师不在现场,指挥需要根据图纸(即乐谱)来重现作曲家的意图。这不仅需要指挥了解乐谱本身,还需要了解作曲家所处的时代和背景。”

西本智实的指挥梦想也曾经被搁置,她曾经在访谈里说,因为不知道如何去实现这个梦想:“比方说你想成为宇航员,可是怎样才能办到呢?从哪里开始做起无从得知。大学读文学专业就一定能成为作家吗?谁也保证不了。指挥也一样,没有现成的路可以走。对我来说,指挥就像一个梦,很长时间里被束之高阁。”

梦想虽然暂时被搁置,但是西本智实却并未停止去接近梦想,大学时的西本智实经常去看乐团彩排,谁有需要就会去立刻帮忙。她说,“即使只是在旁边看,也是很好的经验。”慢慢地她从为交响乐团誊写总谱、指导灯光师控制灯光等工作,晋升为助理导演,甚至副指挥。

西本智实本来应该是白羊座,但因为难产硬被“换”成了金牛座,上升星座则是天蝎座,因此有人评价她的指挥带有侵略性和感染力。西本与俄罗斯也很有缘,她与列宁同一天生日,在大学毕业后,西本智实前往她梦想中的音乐之城——俄罗斯的圣彼得堡,学习指挥。也因此西本智实虽来自日本,但一向被音乐界视为“日本籍的俄罗斯指挥家”。

西本智实在圣彼得堡,师从维克托·费多托夫和俄国指挥艺术的一代宗师伊利亚·穆辛。在那里,西本智实虽然得以见识到俄罗斯音乐的魅力,但她的留学生活充满艰辛,她曾回忆说,“各种因素大大影响了我学习期间的生活。例如说经济不好,政治动荡,身处异乡所造成的文化冲击。”

每天过着学校、剧场、宿舍三点一线的生活,每天都疲惫不堪。接到一本厚厚的总谱,她常常几天就要排练出来,只好拼命赶进度。她平均每天只有200日元的开销额度,每个星期她都会集中买齐一周的吃食,每天只分一小部分果腹。冬天的圣彼得堡很冷,她整个人都冻僵了,只能靠意志力不断坚持,就像是仰望天空的星星一样,她不断提醒自己人生的梦想就在遥远的地方守望着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学校、排练厅、宿舍之间三点一线穿梭,也会有疲乏不堪的时候,想要回日本,每次这个时候都会质问自己,来俄罗斯学习音乐是自己选择的不是吗?为什么不能坚持下去呢?我不停地跟自己说,我真的是在梦想中的圣彼得堡学习。”

西本智实说,“那确是苦不堪言,有好一段日子,我甚至是迷失了,但我还是完成了,终究没有倒下来。”就这样,度过了两年严苛的生活,1998年,西本智实归国,首次以指挥身份执棒京都交响乐团,其指挥方式引起关注,日本音乐专栏作家山尾敦史评价说,“西本的风格,日本人一听就能感到是正统的俄罗斯派,低音深厚,音响坚实、平衡。”“她的表现力也很丰富,如同托尔斯泰的作品。这一点在其他年轻指挥身上看不到。”

2003年,西本智实进入俄罗斯交响乐团担任指挥。一年后,她担任该乐团首席指挥及艺术总监。2006年,她带领乐团到日本7个城市作巡回演奏,至此正式奠定世界级指挥家的地位。至2007年,西本智实基本在俄罗斯活动。从2007年6月开始转到德国柏林发展。2007年获选为瑞士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全球青年领袖人物”。

迈向成功你的意志力最终主宰着你的天赋

此次中国首演,西本选择的柴可夫斯基《e小调第五交响曲》、《伏尔塔瓦河》、《胡桃夹子》等俄罗斯作品不仅被认为是她的“拿手曲目”,也是国交众所周知的“代表作”,西本的指挥充分调动起乐团演奏家的激情,“柴五”的演奏时而恢宏,时而深情,深深感动了现场观众。中国交响乐团的演奏家称:“西本指挥的手势准确到位,节奏合理。不仅有清晰的强弱快慢跳顿短长,连乐手演奏中需要的深层呼吸都能给出来,与乐队的黏合感很好。”

音乐会后,中国国家交响乐团团长关峡说:“西本智实以非凡的魅力为不朽的作品带入了灵魂的力量,将乐队领向了艺术的巅峰。”现场观众在音乐会后也都在微博上发文留言:“真心不知道怎么描述内心的激动和满足了,连呼吸都要控制,生怕漏掉了某个音符或动作。”

要成为指挥家,女性似乎多少处于“不利”的位置,关于这一点,西本智实也是承认的,“在入门的时候就非常不利,演奏家也一样。”西本坦承以前在欧洲演出时,作为亚洲的女指挥家经常遇到被看不起的情况:“首先,因为我是女性;其次,因为我是亚洲人。”

在西本看来,指挥家并非是男性占据绝对优势,论头脑,女性与男性毫无差别,不过,有种先天不足是女性确实要面对的,那就是体力。西本智实自幼长得比较高,运动神经也比较好,所以小时候就被称为“孩子王”,加上后天的训练,能够有足够的体力去指挥每一场演奏。

西本智实亦坦言,与她一起合作的大多数外国演奏家,不管是横向还是纵向比较,体格都要比她大,手指都比她粗。因此,西本在要求演奏家们演奏时,需要注入更多的力量,才能狠狠压住他们的气场。

至于自己的高人气,西本拨了下头发,“大概因为我是女的,所以观众比较容易记得我吧,在欧洲演出时,观众看海报NishimotoTomomi,也不知道我是女性,演奏时我穿的总是燕尾服,打扮也男性化,观众就凭直觉以为我是男的。直至演奏结束后,他们发现我是女性,往往会觉得很惊奇,自然会对我留下印象。”

西本智实对粉丝很好,可是她从不曾在公开场合说自己的感情生活,越是不说,她的感情生活越是被粉丝们所好奇,西本智实曾经有一张左手无名指戴着戒指的照片被粉丝们左猜右猜。

西本智实称自己在指挥的时候会忘记自己的年龄和性别,她对事业比较重视,爱情对她来说不是这么重要,但她以前在接受日本媒体采访时承认自己偶尔会谈恋爱,也会单相思。

充满女性美感的五官+果断干练的中性气质+音乐家的背景=无法言喻的吸引力。这是网友对“西本智实为什么这么美”的回答。对于外界的各种八卦和猜测,西本既没感到困扰,也没感到高兴,“对一个指挥家来说,音乐比外表重要,我的动作与热情是给乐手而非观众的,那是我与他们沟通的方法。”

提到成功的秘诀,西本说:“首先是天赋,其次是运气,第三是意志力,但论重要性,意志力是排首位的,因为你的意志力最终主宰着你的天赋。”

西本智实曾把师兄捷杰耶夫鼓励她的话——“迈向成功”写在日记本第一页,她也曾说“于我而言,成功就是做到我所坚信的事,也就是证明女性也能当优秀的指挥家。”

被问到如果不当指挥了去干什么,她的回答是:“如果不可能进行完美的演奏,就引退,开乌冬面店去。”因为在她看来,切面的动作和指挥的动作相似。

文/本报记者张嘉

(责任编辑:刘畅 CC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