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布朗说:“我们一家人住在白山上的一个小屋里。白山则坐落在一片静谧的湖上。有一天,母亲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与其去山顶上的教堂,还不如自己做家庭礼拜。于是,礼拜天早晨,父母、姐姐、小弟弟还有我便一起坐进两只独木舟,划桨来到湖上一个荒僻的地方,把两只船系在一起,他们朗读《圣经》,唱赞美诗,并感恩上帝的赐福。”后来丹·布朗写作中的大量宗教和哲学色彩大概也离不开儿时母亲的信仰对他的启示。
春天的熊与十二月淋雨的狗
村上春树在《挪威的森林》里有一段关于“喜欢”的描述被广为征引:“最最喜欢你,绿子。”“什么程度?”“像喜欢春天的熊一样。”“春天的原野里,你一个人正走着,对面走来一只可爱的小熊,浑身的毛活像天鹅绒,眼睛圆鼓鼓的。他这么对你说道:‘你好,小姐,和我一块儿打滚玩好么?’接着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顺着长满三叶草的山坡咕噜咕噜滚下去,整整玩了一大天。你说棒不棒?”
村上春树善于移情通感,他对于形容词和意象之间几乎是有些诡异而错乱的嫁接,反而让描述变得妙趣横生。
他会说“整个世界森林里的老虎全都融化成黄油”“她二十岁左右,披肩长发如蛋糕上抹的起泡奶油一般修得整整齐齐”,三言两语就能全部扭转某些意象原本既定的观感,而将感受性完全扭到另外一个方向。
林少华在其《为了灵魂的自由——村上春树的文学世界》中说:“村上的文体特色可以归结为四点:简约、节奏感、幽默,以及‘微妙的意趣’。其中吉行淳之介所说的‘微妙的意趣’应该是日本文学以至东方文学固有的特色。”
比如“山川寂寥,街市井然,居民相安无事。可惜人无身影,无记忆,无心。男女可以相亲却不能相爱。爱须有心,而心已被嵌入无数的独角兽头盖骨化为古老的梦。”就有着很东方色彩的冲淡与意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