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0月,经意大利Prada集团花六年时间修缮的上海著名实业家荣宗敬故居——荣宅,以宛若重生的面貌,与世人见面;在此之前,我们很难想象,一个承载着历史符号的建筑,与艺术时尚能怎样碰撞。
我走进过很多的故居:一栋房子,一段记忆,一页被凝固了的历史篇章,仿佛走进时空的错落里,读取时光刹那的叹息。
然而,在中国,每每看到那些被岁月侵蚀,墙面堪堪要剥落,地板已经开裂变形的旧居,就似乎看到了历史的记忆将被抹去前,最后的一丝模糊;将哀将痛,也将无奈。
在访过德国波恩贝多芬故居之前,我一直以为,一栋旧居所承载的记忆,只能任由时间侵蚀直至剥落,开裂,变形,最终浓缩成一张旧照片,这一过程我们似乎无能为力,然而,当我们走进那栋粉色的房子时,感觉时间仿佛曾被凝固。
贝多芬故居里,一幅照片,一张桌子,一架钢琴,一块被岁月打上烙印的地板,似乎都着有无数的记忆将与人分享,唯独一个貌似“年轻的”家伙静静的置于墙边,像个尽职的故居管理员,虽不属于这个被凝固的时空,但也安静而和谐。
当时好奇,问当地一位友人,他说,这是一台Brune加湿器。在不少像贝多芬故居,博物馆的地方都可以看到;用来调节馆内湿度,因为这是故居(博物馆)保护最重要的方式之一,同时也最简单有效。后来,在法兰克福的城市博物馆,甚至儿童博物馆也都有Brune的身影。
喜欢去国外走走的人,似乎免不了会喜欢些老街旧事故城老物,也似乎总要“怀旧”一些,当然,怀旧不是固步自封,而是忙里抽身于闹市,进而沉浸于文化积淀中、一圈一圈年轮里的休闲。
其实,真正的“怀旧”并非老朽,就如Prada和荣宅(荣宗敬故居)的结合,就是“新”时尚与“旧”积淀的一种完美摩擦;而对于旧房故居来讲,如果我们可以稍稍花些时间去维系,或许它能带来的惊喜,远非泛泛钢筋水泥可比拟。
PS1:后来,我谷歌那个德国加湿器——Brune,让我惊讶的是,它竟然也有近百年的历史;更让我惊讶的是,像Brune这样,可以专注于一个领域,一代一代传承的百年企业,在德国,尽然有千家之多;他们无论从技术、工艺、甚至文化、精神,似乎都遥遥领先于同领域数年甚至数十年;让人不经感叹,也许,拥有时间积淀的旧,才能绽放出别人无法企及的、璀璨的新!
PS 2:今年3月25日至5月27日,已经百岁的荣宅迎来开放后的第一个展览——“罗马 1950-1965”;在旧里拥一簇新,于忙中偷一份闲,借用高晓松的话,我们偶尔也可以去享受一下诗和远方,而不总是拘泥于生活的苟且。
PS3:之前浏览过一篇略技术性的小文:《湿度对旧房改造、故居维护的重要性》,不太长的一篇文,很受触动;其实,对于名人故居、旧房,除了大规模的修葺及改造以外,类似贝多芬故居用专业加湿器做日常湿度调节,确实对这些历史建筑有重要的保护作用;文化的保护,何不当下就重视,不必等过后悔之晚矣。
鲁迅先生在《中国小说史略》中说《聊斋志异》是“专集之最有名者”。郭沫若先生为蒲氏故居题联,赞蒲氏著作“写鬼写妖高人一等,刺贪刺虐入木三分”。老舍也曾评价过蒲氏“鬼狐有性格,笑骂成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