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诗词大会以后,彭敏火了。这不是他第一次站在公众面前,他曾先后斩获过成语大会的冠军与汉字听写大会冠军。只是这些节目影响力不够,彭敏这个名字也未家喻户晓。夺冠回来,彭敏依旧默默在《诗刊》上班,早上坐地铁过去,晚上赶在晚高峰前离开,读着各路人士投来的诗稿,过着寡淡无味的生活。
“但是诗词大会以后,已经断断续续有30多次采访,在一些公共场合,偶尔会被认出来。”这次采访中,几个中年男人中途热情地过来跟他握手,求合影,几番推托未成,彭敏被大叔们推到中间的位置,拘谨地笑着,被镜头框住。
谈话中,我们从诗词大会说到古代文学,从他对文学弃如敝履的经历谈到如今对诗歌的万分珍视,他也说起自己“偷来的人生”和迷惘时走的弯路。
“惭愧,我的整个人生都是偷来的。”
彭敏说起武亦姝:“她拥有一个女孩子所能有的一切美好。”
“年年岁岁一床书,弄笔晴窗且自娱”,满室缥缃,是难得的乐事。彭敏无缘诗酒趁年华的好时光,从韶年到束发、弱冠,他一度为生活所累。
书得之不易。小时候,彭敏所在的村子里没有书店,彭敏的父亲在一个小学的食堂工作,彭敏跟着父亲去学校,有时偷偷拿走老师们放在桌子上的书;食堂的员工无权去图书馆借书,但是每次图书馆进书时需要搬书,偶尔会喊彭敏爸爸,他有时候就抽几本偷偷带回家给彭敏;后来彭敏跟校长的儿子混熟了,怂恿他去偷图书馆的钥匙,因而“整一个大宝库,任我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