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写到了“数人会”的活动场所,有的论者即把这所景山东街的房子看成“数人会”活动的固定场所,如朱洪著《刘半农传》、苏金智著《赵元任传》都是这样写的,以前我也持此看法,如今随着《钱玄同日记》出版,改变了这一认知。钱玄同在日记中详细记载了“数人会”的活动,现摘引几日他1925年的日记:
九月二十六日星期六六时至景山东大街二号,赴赵元任之宴。共七人:赵、杨、杨二老爷、钱、黎、汪、刘。(案:这是“数人会”的首次活动时间。)
十一月十五日星期日午至撷英,应劭西主席之数人会,到者四人,赵、钱、林、黎,又赵太太也。匆匆一拟未决定。
十一月二十八日星期六午,玉堂请客,至其家,赵、黎、汪、林、钱五人。赵拟一罗马字案,较前次大进步,大致容恰矣。四时散。
十二月十九日星期六出城赴汪一庵之约会,今日数人会他为政也。罗马字似可“则定矣”了,赵制一全音分声调表,借来抄之,晚四时方毕。
据此知“数人会”活动采取的是聚餐会性质,大家轮流做东、轮任主席。这个景上东街二号并非是活动的唯一场所。关于这个院落的租定,商务印书馆出版赵新那、黄培云编《赵元任年谱》系在1926年项下,似不确,这应是1925年秋的事。还有论者说远在厦门的语言学家周辨明也是“数人会”成员,其实他不能算作成员,“数人会”就这六个人,还都居于北京。
关于挽联中字句的异同
《北平晨报》上的“悼刘”报道还收录了几副挽联,拿这些挽联与知堂文中的比对,存在文字差异,
这种情况,有的是中华日报录入时误排所致。如知堂联语“廿余日驰驱沙漠”,“沙”字应是“大”字。
这副挽联的撰写在知堂日记中有记,最初见于1934年10月1日日记:“上午做半农挽联云:十七年文字旧交,追忆还从卯字号。廿余日驰驱大漠,归来竟作丁令威。拟请玄同书之。”10月9日又言:“写半农挽联云:十七年尔汝旧交,追忆还从卯字号。廿余日驰驱大漠,归来竟作丁令威。”并“送挽联及奠仪十元致刘宅”。10月9日所写为定稿,那是写在白绢上,与十元奠仪费一起送到刘宅,预备在追悼会现场悬挂的。“白绢”在他10月8日的日记也有记:“上午往琉璃厂买白绢挽联一副。”
这前后两次撰联,“大”字未变,稍作变动的是把“文字旧交”改为“尔汝旧交”。退一步讲,再从文字上看,“沙漠”远不如“大漠”来的有气势,知堂断不会做如此修改。
当然,有的并非是录入时误排,而是原来如此,如胡适的那副挽联,追掉会现场悬挂的为“守常惨死,独秀幽囚,新青年旧伙如今又弱一个;拼命精神,打油风趣,老朋友中无人不念半农”,与知堂提供的有别。这里知堂其实并没引错,看看钱玄同1934年10月11日日记就清楚了:“灯下抄钱、黎、白、魏、陈、胡、周、马、赵九人挽刘之联,明日将送周大虎登《国语周刊》也。(此昨日事)。”这是钱玄同补记10日的日记,“胡”,即指胡适,这个九人的“挽刘之联”刊于10月13日《世界日报·国语周刊》。胡适的文字确为:“守常惨死,独秀幽囚,如今又弱一个;拼命精神,打油风趣,后起还有谁呢?”他在追掉会现场悬挂的挽联文字当是后来又做了改动。
《国语周刊》上的钱玄同抄联
此外知堂录赵元任联语“十载凑双簧,无词□□难成曲”中一时失记的“□□”是“今后”二字。文中“玄同评曰:对仗欠工,尚须往清华应试,以资练习”一语,是在使用今典,指1932年清华大学新生入学考试的试题陈寅恪出对对子一事,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不说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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