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为自己的无能着急起来,这让我懊恼地想起,在学校时至少应当把阅读课从头到尾好好听完,那样我或许会错过一些可有可无的睡眠和背离生活本质的梦(精彩极了)……不管怎样,我依然跟进着对面的棋局,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十分清楚这只是复制,不是模仿。
“我们将相似性的区间设定为[0,1],0 代表绝对相反,1则是绝对相似,评论_ 的宽容度则在绝对相似与绝对相反之间。_=……”公式的复杂让我的呼吸立刻急促起来,简直要拒绝相信这本书将会是我个人学术生涯的重大发现。而这个重大发现只花了我半顿午餐的价钱。我将学期论文的赌注都压在这
本1950 年1 版1 印的书上,它的印数仅有50册。但当我激动地将它从书店的书架取下时(我坚持认为那个书架并没有多少人光顾),男朋友提醒我(仅仅是漫不经心),它的印数如此之少可能是受当时的印刷技术所限。
“能够印这么厚(将近1000页)的书的机器,”他像往常那样在头脑内快速检索着,“只有苏联、德国和……和什么?一个小国家。”
“什么国家?”
“你不知道。”
“什么国家?”
“这无关紧要。”
“什么国家?”
“圣马力诺。”
噢,我的确不知道。没关系。
“圣马力诺。”我下意识说了出来。
“什么?”男朋友抬起头。
“那个国家,你说过的,圣马力诺。”
“怎么了?”
“你应该跟我好好说说。”
“你怎么会对那个有兴趣?”他又立刻给出了一个答复,“下次吧。”
“下次是什么时候?”
“唔……”
“明天,后天,还是这局棋结束?”
“唔……”
“午餐的时候怎么样?”
“唔……”“啪”,他放下一枚黑子,“你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