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古典文学作品中的女性身上,你可以看见情、义、贞、烈、勇、智、才等等,但唯独在金瓶梅三人身上,你才能见识到单纯的“性”。
禁忌的魅力在于愈禁阻,人愈好奇向往。
在读《金瓶梅》原书之前,我曾翻阅过候文咏老师的《没有神的所在——私房阅读金瓶梅》,具体内容记不清,但对引用的这段话印象深刻:“读《金瓶梅》而生怜悯心者,菩萨也;生畏惧心者,君子也;生欢喜心者,小人也;生效法心者,乃禽兽耳。”私以为一本书的深邃及魅力在于不同的人在不同地点、不同时间阅读,都能获得不同的体会。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金瓶梅》与《红楼梦》都表达了同一个主题:当所有的人间欲望达到极致后,便是破灭,便只剩下“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不过在这篇文中,我并不想讨论那些宏大苍凉的东西,我只想说说读完第一遍金瓶梅后,脑海中留下的深刻印象——金瓶梅是我接触过的古典文学作品里,唯三为性而性,或因性生爱的女人。
金瓶梅——女性的“性代言人”
《金瓶梅》接《水浒传》剧情而来,在武大郎身死、武松流放、潘金莲嫁给西门庆为第五房妾后正式展开。从人物特征来说,潘金莲是一个为性而性且欲望强烈的女人。
最初她与西门庆勾搭时,就是因为西门庆“性能力强”,原书里言“却说这妇人自从与张大户勾搭,这老儿是软如鼻涕脓如酱的一件东西,几时得个爽利!就是嫁了武大,看官试想,三寸丁的物事,能有多大力量?今番遇了西门庆,风月久惯,本事高强的,如何不喜?”这一段很直白地表达了潘金莲作为一个女人,对男人在“性无能”方面的嫌弃。而在男权的世界里,“性无能”也是评判一个男人“是否真男人”的准则。嫁入西门家后,潘金莲因寂寞难耐与他人私通。后面在西门庆服食胡僧药、体现衰症后也没有任何关心,只想着先满足自己的欲望,可以这么说,潘金莲是把西门庆当作了一根“人形按摩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