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荨麻花开》: 为一地黄连的童谣
《荨麻花开》: 为一地黄连的童谣
◎阎连科
荨麻是一种寻常的植物,一如路边的寻常之草,即便花开,也如家雀的飞叫。飞就飞了,叫就叫了,决然不会如孔雀开屏样引来一阵欢腾的惊呼。
然面对《荨麻花开》这部小说,它既没有孔雀开屏的艳美,又绝非真的如荨麻那样庸草俗叶,常花俗香。去年畅销又叫好的《斯通纳》认真读了,就如一日无事,顺脚去看了一场很实在的家常电影。中国读者久等久候的《午夜之子》更为认真地看了,让人为一个作家技法的圆熟而感叹。又觉得技法跳出了人物的魂灵,正如离开土地而凌空的光,终是离人的意义远了些。还看了一些别的小说,倒不如小说以外的读物给人更多更深的印记。
《荨麻花开》是当散文去读的,一日几篇,三日几章,它既没有放不下的那种令人心颤的阅读引力,也没有放下后也就忘了的阅读了断。读读放放;放而记挂。并不知道那书中有什么牵挂着你,却总是有一种不断丝线的缠绕,雾在内心,驱而不散。也不知道那书中缺了什么,使你渴念又终是没有拿出时间,一气而毕之。不快不慢,不急不慌,读完之后,既无19世纪名作的荡气回肠,也无20世纪为背叛而写作的大唤旗摇。可是,许久过后,书中隐含的那股让人难舍的思念,又仿佛一个人对遥远童年的无尽漫想。回是回不得的,但若强他忘记,却是不可能的事情。这雾含在《荨麻花开》中让人割舍不得的纠缠,究竟是一股什么样的力量,让人拾之有难,丢之更难。就想到,在《荨麻花开》问世的上世纪的30年代,世界文学的翻腾,真的是煮沸的一锅新鲜的大粥。然而,无论马丁松在诗歌上多么的超前并有人类意识,就这部小说而言,仿佛还是封闭。封闭到写些什么,作家的叙述又如何面对那个要写的什么,都与世界和世界文学中涌动的创造与唯有叛逆才为艺术的潮汐,隔着一层且相当无关。“我写我的,世界与我何干;而我的一切,也就是我的全部的文学世界。”——今天,倒是可以从马丁松的小说中读出这种固执的坚定来。可为此,瑞典人又不免感叹,就是诺贝尔文学奖,也“没有提升这位作家的国际声誉”。这是一种清醒,也多少包含着一种意外的无奈。他们把这种“未曾提升”,归缘于马丁松作品的“本土色彩”、“民族化”与“乡土化”。
草长莺飞,春风和煦,全国各地都充满了春天的暖意。春暖花开的同时,五一小长假,各地景区也将迎来了出游踏青的游客。当然,短暂的假期里的游玩,乐趣是必不可少的,而在五一小长假里乐趣的最佳选择则非嬉戏谷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