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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普通人如何看待历史和传统?

孔锐才 2016-07-13 10:04:42

《权利游戏》好莱坞化的历史

《权利游戏》好莱坞化的历史

国学热在国内已经有二十多年时间了,这个热潮毫无疑问会继续升温。国学热说明了国人在日新月异的时代前感到迷茫,一切都变得太快,以至于人们想从传统中找到一些熟悉和温暖的东西,国学于是成为了首选。

在国学热升温之际,我们看看普遍西方人如何看待传统是有意思的。

在西方生活是一种高度地没有历史感的生活。以我所在的小城为例,城市中心半个世纪前的街景照片和现在相差无几。镇区中心甚至有一些数百年前建成的低矮店铺,外部稍稍涂上油漆,只是里面全然翻新一次。普遍的西方城市的基建基本上极为缓慢,甚至停顿,不断升级的只能是软件:室内装修、电子产品的升级等等。而城市在外观上很难看到一种时间的流逝感。在新西兰的小城游走有一种回归上世纪六十年代的怀旧感,沥青路、农场、小屋和花园。这种时间的恒定感往往让人感动。在这种平淡、平面和没有历史标记的生活中,人们难以明白自己在向前还是在后退。

CBD区,理性的象征

CBD区,理性的象征

西方大多普通人的生活只有“现在”。他们没有太多深厚的文化、历史归属感,相反这些文化、历史感只会成为累赘。在现实生活中,一切都是充分功能化的,不附带任何的文化价值色彩。人们的常规生活是:睡觉、工作、娱乐。人们不用考虑传统的价值是否对工作有什么影响,因为西方只有一种文化:资本主义,也就是工作伦理和娱乐文化。工作讲求效率、理性、表现和利润。娱乐讲求释放、刺激、放松和轻松。因此西方人生活在一个时间维度中:现在。现在过得快乐、有收入已经等于一切追求。

西方普通人接受的教育基本上是培养一种有公民素质的资本主义工人,而不用知道太多历史知识和传统价值。我接触的很多普通人根本不知道二战、一战、犹太人,更不用说知道中国的孔子之类了。也许他们更了解的是成龙、叶问、李连杰和功夫熊猫。但西方人对于当下的生存技巧和知识是非常专业的,在情商上较为理性、友好和平和。

西方的电视很少有教育片,除非是一些政府资助的政治性电台,而那些电台基本是没有人看的。西方的电视节目每天的安排和国内一样。早上是各种咨信,在非黄金时间重播一些过往的节目。五六点是儿童节目时间,然后是新闻,黄金时间是真人秀、美剧、好声音、X-factor、深度社会纪实等。周末的黄金时间是播放一些过气的,和当下热门明星和热门大片有关的老片。西方的电视除了在旅游和饮食节目出现大量的中国印度的画面外,基本上普通西方人对中国的了解仅限于中国快餐。

标准的西方室内风格

标准的西方室内风格

西方日常的电视几乎不播放什么历史片。历史和真实性的沉重让他们轻松的生活透不过气。因此才有了《权利游戏》《马可波罗》《罗马》这种极度色情化、好莱坞化的历史剧。大众看电视剧当然不是为了得到历史的真实感,而是为了娱乐。

人们很想知道新西兰人如何看待英国皇室、英国文化之类的,因为新西兰毕竟曾是英国的殖民地。基本上,日常大众对皇后毫无好感。对皇室内部绯闻和对待娱乐没有区别。日常人对英国文化和历史的了解可能和一个国内接受过高中教育的学生水平一样,甚至可能更差。

高度功能化的现代生活

高度功能化的现代生活

西方人的室内装修最能体现一种无时间感。和国内喜欢的豪华、欧陆宫廷设计不同,西方喜欢现代、极简、居家的设计。白色清一色作为主色,只有长方形、直线、圆形等干脆直接的图案,而没有太多的雕刻、花式、颜色、情绪、修饰。在西方人看来,东方文化(包括印度、中国等)的最大特点是太多装饰、韵味、情感。西方现代人之所以是现代,就是一切都是极简。音乐只有节奏,没有旋律;文章是简单、直接、直奔重点;喜欢的饮食是食材之间泾渭分明的,绝不会一锅炖。现代普通西方人之所以不喜欢古老的维多利亚风格,是因为太热情、太繁琐、太强烈、太多雕饰。现代西方人无法接受一个椅背可以有无数的装饰和雕琢。另外一点是,西方人的生活压力太大,只能让自己变得像玻璃一样透明、简单、轻松、干净、冷漠,以便更好地在工作中表现。现代世界CBD区的商业大楼就是这种高度理性的最好象征。

新西兰opotiki小镇,典型的西方小镇街景

新西兰opotiki小镇,典型的西方小镇街景

因此在现代西方,所有历史都放进了博物馆,像棺材一样密封、不再被揭开。人们以为置身在西方就能感受到西方的传统文化与历史是完全荒谬的。即使在博物馆,历史的文物也被精致的和千篇一律的灯光照着。在传统价值和历史层面上,现代西方社会整体上如同太平间一样被充分地消毒、漂白和洗净。任何历史的血腥、野蛮和肮脏都无法入侵此时此地的资本主义运作和工作伦理。

新西兰战争博物馆

新西兰战争博物馆

西方人对历史的冷漠态度可以说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对历史的冷漠能够更理性地反观历史和传统价值的各种好坏;另外一方面,西方现代人冷漠的理性是保持资本主义机器运作所必要的。人们在机器中的生活变得日益疲惫、单调,更不用说将几千年的沉重历史和价值压在自己身上了。

新西兰奥克兰大学人文学院博士,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硕士。评论者、译者。主要研究兴趣包括批评理论、艺术、神学等。在《读书》等中外刊物发表文章多篇。译有《导读利奥塔》《导读德曼》(重庆大学出版社,2014,2015)
新西兰奥克兰大学人文学院博士,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硕士。评论者、译者。主要研究兴趣包括批评理论、艺术、神学等。在《读书》等中外刊物发表文章多篇。译有《导读利奥塔》《导读德曼》(重庆大学出版社,2014,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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