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cks Bay
对于一个有山水和乡土情结的东方人,新西兰的空旷、荒凉和壮美常常让我陷阱了深深的抑郁中。很多时候我在思考上帝于这片土地上所创造的随手可得的美究竟是为谁而摆设。我觉得自己一下子饱览了太多绝色的千山百海,为这种自私和过度感到愧疚,但同时又想更贪婪地观看更多,更久。
在新西兰,人类文明所发明的城市只不过是一种无足轻重的存在,它不过是在无限的海岸线、森林、牧场和山岭中一点点坚硬的人类固执。只要在任何城市驱车十分钟、二十分钟,人们便可以看到360度的原野和海景。当然,对于在中国生活过的人,新西兰并没有我们所熟悉的大都市,而只有小镇和乡村。
Hicks Bay附近的镇中心
新西兰的阳光和天空时常是清澈而广远的。在这样的地方,人们想到了漫长的安眠和熟睡,想到了天堂。而我更关注的是新西兰的山水,关注一种隐居生活的可能性。在南岛偏远无人、延展无限的大山大岭中穿梭半天、一整天,我的眼睛不停地在层层叠叠的原始森林、阳光充足的金色牧场和云雾萦绕的峡谷雪岭中寻找着未来的隐居点。
我曾在电视上看过一个艺术家隐居在南岛的山岭中,靠着种菜、编织和绘画为生。我看到那些被雨水腐蚀的屋檐,看到那些山水的笔触精致在他的画面上流淌。他在南岛的Fiordland隐居,那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震撼的山与水。
Hicks Bay一带的海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