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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地利作家彼得·汉德克称“诺奖”颁迪伦是退步(2)

2016-10-24 10:09:10    京华时报  参与评论()人

汉德克有点自谦地说:“很遗憾,歌德在作为抒情诗人、戏剧家、散文作家方面,他都有点业余。而在这三个方面,我也是业余的。我住在巴黎,几天前,我在巴黎街头看见一个人穿了件T恤衫,上面写的是‘百分之百专业’。所以,我希望我也做一件T恤衫,上面写着‘百分之百业余’,但是我觉得我是一个很好的业余者。”

汉德克的自谦中带着一股戏谑和自信,这一点,同样“先锋派”的孟京辉有过之而无不及。在乌镇戏剧的开幕式上,孟京辉就曾“谦虚”地提出了一个口号:“谦虚谦虚,全国第一;一般一般,世界第三。”不过,对于偶像他还是很谦和,访谈结束后,孟京辉拿起了汉德克的外套帮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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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汉德克和他的作品

1942年,彼得·汉德克出生在奥地利克恩滕州格里芬一个铁路职员家庭。孩童时代随父母在柏林的经历以及青年时期在乡间的生活,都渗透进他具有自传色彩的作品里。他是当代德语文学重要作家,被称为“活着的经典”。1973年获毕希纳文学奖,2009年获卡夫卡文学奖。

这次世纪文景推出的九卷本作品集从2013年开始出版,先后出版了《骂观众》《守门员面对罚点球时的焦虑》《去往第九王国》《无欲的悲歌》《缓慢的归乡》《左撇子女人》《形同陌路的时刻》。直到今年10月,《痛苦的中国人》《试论疲倦》推出中文版,这套九卷本的作品集才算全部完成。

最近出版的《痛苦的中国人》收录了汉德克的四部作品,包括小说《痛苦的中国人》和三篇游记,即《梦想者告别第九王国》《多瑙河、萨瓦河、摩拉瓦河和德里纳河冬日之行或给予塞尔维亚的正义》和《冬日旅行之夏日补遗》。

而《试论疲倦》则收录了汉德克从上世纪80年代末到2013年创作的5篇独具风格的叙事作品,包括《试论疲倦》(1989年)、《试论点唱机》(1990年)、《试论成功的日子》(1991年)、《试论寂静之地》(2012年)和《试论蘑菇痴儿》(2013年)。

□对话

大家对阅读不太重视

京华时报:诺贝尔文学奖好像很久没有颁发给戏剧家了,您怎么看诺奖评委们的审美,包括今年颁奖给鲍勃·迪伦的做法?

汉德克:这么深奥的问题,或许更适合在夜里12点喝点红酒的时候谈论。目前来说,现在人们确实是把诺贝尔文学奖看作比较重要的一个奖项。在我的记忆里,上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戏剧家并不是特别久远,比如达里奥·福。另外,尤金·奥尼尔也算,他是纯戏剧家获奖,所以很遗憾,我没法回答你的问题。

但是问题是什么叫“诺贝尔文学奖”呢?现在诺贝尔文学奖依然发挥很重要的作用,但我觉得很遗憾的一点是在评奖或者选择获奖者的时候,并没有把阅读放在第一位,而文学应该把阅读放在第一位。我是一个写作者,写作者在写作状态是最幸福的。在我看来,诺贝尔奖仅考虑书、文学,或者是写作本身的时候越来越少了,而是会考虑其他的一些因素。这其实也是我们整个时代的一个特征,这并不是一个进步。文学其实就是阅读,现在大家对阅读越来越不太重视,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京华时报:这次作品集中有本书叫《痛苦的中国人》,是什么促使您写这样一本书?

汉德克:当时我是住在奥地利的萨尔斯堡,那里有一个中餐馆,名字叫做“幸运的中国人”。看到这个名字,我就想为什么不能讲一个关于痛苦的故事呢?当时那里还住着一个德国比较著名的诗人,已经生命垂危。我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周去看望他,那时他还能站起来,走到门口和我道别的时候,我看他的眼神就特别痛苦,所以我就联想成这是一个“痛苦的中国人”。

我等于是把一个中餐馆的名字和我对奥地利的一种反抗结合起来。当时奥地利还在与没有消除的纳粹残余做斗争,主人公也因此而痛苦,所以我就把他的名字取名为“痛苦的中国人”。不过,当时我的出版商跟我说,你不要取这么消极的一个题目,人们不太愿意在题目中看到“痛苦”这样的词汇,这会让人觉得有挫败感。没错,我感觉他说得也有道理,但我还是用了。

京华时报记者 田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