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则题记
生命及其蕴含之力能,最初由造物主注入到寥寥几个或单个类型之中;当这一行星按照固定的引力法则持续运行之时,无数最美丽与最奇异的类型,即是从如此简单的开端演化而来,并依然在演化之中;生命如是之观,何等壮丽恢弘!
——查尔斯·达尔文,《物种起源》
“为了使我更加有用,我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做些准备?我想学学拉丁文和希腊文的念法,使我能够为你朗读这些书,尽管我不懂得它们的意义,就像弥尔顿的女儿为她们父亲所做的那样,这成吗?”
“对你而言,这恐怕是一件吃力的事,”卡苏朋先生回答,笑了笑,“真的,要是我没有记错,你提到的那几位小姐,就为了要念她们不懂得的语言,反抗过她们的父亲。”
“是这样,不过,首先,她们都是淘气的女孩子,要不然,能够帮助这么一位父亲,她们应该感到自豪;其次,她们应该好好学习,使她们懂得她们所念的东西,这样就会发生兴趣了。我想,你不致希望我成为一个淘气而愚蠢的人吧?”
——乔治·艾略特,《米德尔马契》
因此问题不在于怎样重建贵族社会,而是如何使自由从上帝为我们安排的民主社会中生发出来。
——阿历克西·德·托克维尔,《论美国的民主》
本书选择的三则题记反映了弗兰克对这几位作者的认同:弗兰克非常尊敬达尔文,因为面对着各种各样大发现却又无法安顿的知识,达尔文尽其可能地守护着文明。之所以要引用乔治·艾略特,是因为弗兰克一生都在捍卫妇女和少数族群的权益,在讲社会性别那堂课上,他总是提醒听者,好像随意地自言自语,又带着丝毫不减的惊异:在记忆犹新的不久以前,这个课堂还清一色全是男生。再者,他欣赏托克维尔对民主之现实性的高见,随着冷战结束、苏联解体,弗兰克对民主有了新的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