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同时作为翻译家和诗人,北京外国语大学教授汪剑钊承认,翻译对自己的文学创作有很大的影响——它既是正面的,同样也是负面的,在给他带来世界一流诗人的养料后,却对他自己的创作立了一堵墙。
俄语专业毕业的汪剑钊如今在北京外国语大学教授比较文学,自称曾经是西化主义者的他,如今会在课上给学生讲唐诗宋词。“我觉得应该是中西文化融合,可能这是未来的一个趋势。”他说:“我觉得一个教授外国文学的人,如果对自己的文化缺乏理解的话,那是失职的,或者是不够的。”
他也在践行这个观点。在国际诗酒文化大会·草堂国际诗会上发表演讲时,他把写作比喻成一棵树,根需要向下深扎,同样也要向天空伸展,“根就是对我们自己文化的观照,对自己文化的吸收。”,“这种扩展我们可以看作是对其他文化的吸收。”
汪剑钊接受采访
记者:有人认为诗歌是不能翻译的,也有一种说法认为翻译是对诗歌的一种再创造,你作为翻译家是如何看待诗歌翻译的?
汪剑钊:这个话题确实经常被讨论。诗歌不可译,最早是弗罗斯特说过的,他的意思是“诗,就是在翻译中失去的东西”。他的说法也证明了诗歌翻译的难度。我倒觉得诗歌实际上还是可译的,为什么可译?首先从实例来说,比如我们今天读到荷马史诗,《神曲》,《圣经》等作品,世界上大部分人读到的恐怕都不是原文,我们很多人都是通过英译,中译,或者其他的译文读到的。它们从原语言被翻译后,也没有因此使它的伟大就变得消失了。从这个实践的例子来讲,诗歌还是可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