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秋之《梅妃》
时砚秋家境中落，父殁母寡，乃拜荣蝶仙为师，习伶年余，因勤于学业，食寝不时，故而色黄瘦也，后经瘿公约友赎金帮助，砚秋脱离师门，改投梅氏（兰芳），捧场者日众，终能于梅派外开一程派，除未得博士头衔外，艺术思想，声望成绩皆足与梅并驾，盖天生奇材，其秉赋异于常人也。戏词中有曰“有心胸”，意为怀大志，砚秋有焉。吾人所言，使砚秋再唱三五年戏，必能得博士学位，如兰芳前例，谓予不信，请拭目观之，吾于四大名旦，皆所素识，惟砚秋第一日登台之处女作，吾得观之，余三人则不焉，这好比和尚受戒，我为印证人，又比新嫁娘，初夕合卺，我为贺客，此关缘份，焉得不记？
（《海光》1945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