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上,开拓剧场的边界,也是赖声川自己的创意学重要部分。
“我们此刻站在舞台上,谁说这里就只能做舞台剧?我们正在演讲,以后还可能当作溜冰场。如果开餐厅,可以让食客自己做演员,吃的同时就是表演,台下在这边排队。”
“在这个舞台上也制作了网剧《王子富愁记》,我觉得创意是没有边界的,最通俗的娱乐也可能是最高雅的艺术,没有绝对的分野。”
“赖声川大讲堂”现场。
“文化创意产业,被关注的总是最后两个字”
“大讲堂”的首讲是赖声川思考并研究多年的创意学。在赖声川看来,当今“文化创意”已然成为最为火热的新兴产业,时代与社会虽渴求创意,但却缺乏对于创意基本的了解,常把技巧、资本误以为创意。
“我刚开始做演出的80年代,谁理我啊,什么资源都没有。做文化只能拼命省钱,比如《暗恋桃花源》,就是减少幕后人员,演员自己扛道具,去美国巡演,把大石头道具都带上飞机自己托运。但突然之间,大家发现文化可以赚钱,文化怎样赚钱?文化创意产业,似乎大家最在乎的就是后面两个字。”
“如果没有实在的创意,创意产业又何从提起呢?”
而赖声川眼中创意的最大杀手,是盲目追求社会既定价值,难以超越自己习惯的既定框架。
他说,与其研究市场要什么,不如研究自己心中在乎什么。
“《那一夜,我们说相声》当年磁带卖了一百万套,两百万册,台湾才两千万人,难道说我已经预料到了,我们的观众会喜欢相声?”
“乔布斯说:消费者不需要事先知道他要什么。狮子王的导演说,永远不要问观众想看什么,他们只能根据自己所看过的来说。你问观众要看什么戏,他也许会很清楚说出自己爱看什么戏,然后你做出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戏,他说好棒啊,这是不是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