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科长”并没有复制港片江湖情义的意思,他只是将港片里的义薄云天照进了我们的现实。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山里煤矿风云一时,各种正邪势力趋利于此,一时间鱼龙混杂。地头蛇属性的斌哥之流,也许算不上是黑帮组织,但至少是清道夫的角色,他拜关公,称兄弟,讲义气,试图在规则之外建立秩序。然而九十年代末新世纪初时过境迁,矿业凋敝,地产开始野蛮生长,规则之外的秩序也面临洗牌。斌哥看似遭遇后辈的野蛮生长,其实是他的虚妄被时代拍在了沙滩上。
《江湖儿女》首先是男性英雄主义的幻灭。一代人希冀的情义江湖,以及理想主义的荣光不复存在。他们要面对的是产业的迭代、时代的碾压和现实的困境。所以我们在贾樟柯的故事里,除了看到斌哥调停兄弟间的赖账,一件江湖事都没能解决。斌哥答应为二哥摆平的事,没等他出手,二哥就被做掉了,紧接着英雄的斌哥也被后生们当街揍成狗熊,最后只能由不问江湖的女人拔枪相救。
《江湖儿女》更是儿女情长的幻灭。以巧巧五年的牢狱之灾为黄金切割线,巧巧的人生沧海桑田。前半程,她和斌哥给二嫂送去大捆慰问金,而她自己为父亲买房的小心愿都未能遂愿,换句话说,斌哥风光时她什么都没捞到。一来斌哥千金散尽,二来她也不为这个,她对斌哥,是情之所至。后半程,出狱后的她千里寻情不得,但斌哥腿废后有难,她二话不说容留,这里有情的一面,也有义的一面。对于巧巧的人生,连贾樟柯导演都是无情的,已沦为废人的斌哥在站起来之后,依旧决绝地离巧巧而去。人世间最悲哀的事,莫过于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子,爱上了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看得出贾樟柯这次有向市场妥协的一面——影像更趋近工业风格,甚至还破天荒拍了一场动作戏,然而《江湖儿女》里更多的还是现实主义的悲悯与坚守。片中徐峥问赵涛是否看到过飞碟,赵涛说看见过。是的,那是在《三峡好人》中。《江湖儿女》不仅和《三峡好人》呼应,还有《世界》《站台》和《山河故人》的倒影。和贾樟柯一贯作品类似,我们在《江湖儿女》中看到了现实主义的调色板上,飞溅着这个时代斑驳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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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夫是一代中国人的时代记忆,洛夫走了,留下一片魔幻到“大美”的诗歌世界。纪梵希、霍金、李敖相继谢世,紧随其后的洛夫,仿佛与他们有着某种前尘的约定,似要在另一个世界追寻更美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