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地球最后的夜晚》的叙事顺序,有顺叙,有倒叙,也有插叙,它的整个时间轴是参差错落的,一会儿是当下一会儿是过去,回忆与现实交互错置,观众得从罗纮武的外貌变化(比如头发的颜色)来进行辨别。其他悬疑类型片,会有清晰的目标、早就预设好的准确节奏,一切都循规蹈矩不会跑偏,但《地球最后的夜晚》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固定机位、特写、长镜头,大量的呓语、意象和符号,让电影的节奏慢下来,悬疑也因晦涩、暧昧和模糊,而愈发悬疑。
毕赣
如果说影片的前半段尚有迹可循,罗纮武与万绮雯的相识、相爱、相离线索不至于让观众堕入迷雾;那么大约在剧情进展到70分钟左右的时候,罗纮武来到荡麦寻找万绮雯,在一家电影院坐下,掏出3D眼镜戴上,罗纮武入睡进入一段漫长的梦境,影片的后半段开始——这是一个3D技术拍摄的一个小时的长镜头,但这段梦境就真的是梦境,缺乏由来、逻辑不清,不少观众也开始迷失方向。这是电影评价两极分化的最大来源,有人称赞为“导演开创出属于自己的电影语言,胆大心细地完成了一场不可思议的梦。他极为浪漫地告诉大家,有些电影只能在电影院看”,也有人严厉批评“如果通过镜头长短可以成为衡量一个导演能否载入史册的标准,我们家门口的监控录像可以拿奥斯卡了”。
《地球最后的夜晚》剧照
这段长镜头是否必须?很显然,毕赣是想以长镜头来表现一个完整的梦境,他想在电影里实现时间和空间的再造,“从这到那需要三分钟,电影里就得拍够三分钟”,叙事时间和物理时间的重叠,给观众“观看上的实时时间感”,提升观众的沉浸感,将他们真切地带入梦境。诚如俗语所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罗纮武通过白日梦表达他对未出生的孩子(梦境中的孩子)、对母亲(梦境中张艾嘉饰演的角色)、对爱人(万绮雯)的爱和思念,梦中的重逢是现实缺憾的一种偿还。也由此影片前后段落的情感逻辑实现了对接,前半程是失去,后半程是找回,前半程是在回忆中沦陷,后半程是在梦境中和解并挣脱而出。
令我对电影感到些许困惑的,不是反类型、反叙事,不是长镜头的形式和长度,而在于毕赣对影像形式的过度执迷,是否导向了过犹不及和本末倒置?《地球最后的夜晚》的形式与《路边野餐》一脉相承,毕赣没什么明显进步,5000万的大投资,只不过是让电影的阵容更强大,让镜头更华丽更美,但这也让《地球最后的夜晚》失去了《路边野餐》20万成本所带来的那种充满野生元气的粗粝感。
《路边野餐》剧照
2018年最后一个夜晚,也是影片《地球最后的夜晚》最夺目的一个夜晚。凭借“一吻跨年”的营销和充满告别意味的片名,该片以2.64亿元的首映日票房创造了国产文艺片的新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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