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苏富比秋拍 | 背后藏刀: 奈良美智巨作隆重登场当代艺术晚拍
拍场上历来尺幅最大
奈良美智画布作品
奈良美智《背后藏刀》
2000年作,压克力画布,234 x 208 公分
款识:奈良,2000,《Knife Behind Back》(作品背面)
估价待询
《背后藏刀》是拍场上历来最大幅的奈良美智画布作品,作于2000年,正好是奈良美智创作事业的分水岭。《背后藏刀》道出一语双关的警示:画中并无标题所述的武器,小女孩宣而不战,隐藏的刀子反而强调了伺机而动的突击意图。
孩童自相矛盾的叛逆、蓄势待发的潜在力量和天马行空的想像力不言而喻,深藏不露的戏剧性的张力令人联想起巴尔蒂斯(Balthus)的《纸牌游戏》,或是保罗·宝德利(Paul Baudry)的《夏绿蒂·科黛》。
这种着眼意会而非形象的创作手法突显《背后藏刀》在奈良笔下作品中的独一无二,高度凝练了阴郁不满而又可爱迷人的青春背后,那潜伏已久的意识形态和颠覆力量,乃奈良美智划时代的象征图像。
奈良美智的小女孩展现当代视觉语言辞典里一个充满象征意义和代表性的图像词汇,一如沃荷的玛丽莲·梦露,或李奇登斯坦的金发女郎。九十年代末,奈良美智受到许多艺术家的启发,包括文艺复兴早期画家乔托和现代画家巴尔蒂斯,绘画技巧逐步发展和完善:使用更柔和的粉色调,边线也不像往日作品般尖锐分明,营造出渐入佳境的感官效果,作品表面越发完美无瑕,透露柔和的深度和亮度。
奈良美智《背后藏刀》(局部)
从2000年开始,奈良美智德国回归到故土生活,同时间,创作展现出更明显的转变。首先,他使用了大尺寸的画布,开始创作珠光底色的小女孩全身像,成为了具标志性的作品。他用精细的笔触和层层叠加的方法,营造温和暗沉的色调以及一个既复杂又模糊的思想真空状态,与具体可触的人像并存——这象征了身处于巨大、冷漠又疏离的世界中的渺小自我。
奈良美智《背后藏刀》(局部)
第二个转变——与九十年代早期女孩形象卡通化而故意夸大头部的作品相比,现在奈良美智笔下的女孩展现出可见的人化特征:头部变小,表情变温和,身体比例更接近真实的小孩,她们的态度反映出成人的深思熟虑。
奈良美智《执刀的女孩》,
1991年作,
三藩市,
三藩市美术馆
第三个转变是最重要的:90年代作品中显眼的刀子、电锯、手枪和棍子等图像纷纷消踪匿迹。自2000年开始,奈良美智将刀光剑影留在他的纸本作品上,画布作品朴素沉着,整体形成崭新静谧的氛围效果,结合了矛盾、戏剧、张力和悬疑。这些2000年后的画作沐浴在隐隐约约的微光之中,笼罩在迷人的视觉灵韵下,展现出复杂的心理图景。
奈良美智《小使者》,
2000年作,
私人收藏
《背后藏刀》正展现艺术家炉火纯青的绘画风格、引人入胜的画面语言。本画中宣而不扬的刀子意味深长;只在前一年,《黑眼睛女孩》(1999)和《手枪》(1999)毫不含糊地表达暴力,《去他的! 》(1999)公然咒骂。 《背后藏刀》作于2000年,其后,女孩手持的只有四叶草(《小使者》,2000)、一根小权杖(《小法官》,2001)、一张白纸(《来吧》 ,2001)。 《背后藏刀》处于两种迥异的叙述方式的交接处,它如同风向标,说明了艺术家在心理和艺术表达上的演变。
女孩主角天真无邪地站立着,一手藏在背后,她足以呼唤起艺术史上各种英勇无畏的弱者或边缘人形象:年轻的大卫杀死歌利亚、朱迪丝斩首荷罗孚尼、夏洛特科迪刺杀马拉特。
保罗·宝德利《夏绿蒂·科黛》,
1860年作,
南特,
南特美术馆
吉奥乔尼《朱迪斯》,
约1504年作,
圣彼得堡,
冬宫博物馆
由此可见,2000年代的作品传达出孩子们已经接纳了自己在世界里的边缘地位:相比早期作品里恣意的侵略性和稚嫩的轻浮感,后来的作品承认了「玩具」武器的无效。再者,去除张扬的主题后,通过一个更含蓄的表达方式,主角丰富的内心世界浮出水面,增强了观者对联想和叙事的感官体验和精神敏锐度。
小女孩长大了。面对着小英雄怒目审视,我们举目与她直勾勾的眼神相遇,试图寻求赦免——赦免我们自身的不满、愤怒、对这个注定不完美的世界的抗击,并试图像她一样,无论世事纷繁恶俗,都得到启迪并获得力量。
(图片来源苏富比亚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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