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展览之后不久,郭大姐哥哥、中国科学院理论物理研究所研究员郭汉英,到日本拟筹募郭沫若基金,找其父辈朋友西园寺办事处负责人南村志郎帮忙。南村说现在日本跟从前不同,经济一直不景气,恐难以筹到款项。我问南村他们成立基金要多少钱,南村说人民币一千万,我立即说很简单,日本筹不了,可以从郭家拿一件画,就能解决问题。南村问哪一件,答以傅抱石《丽人行》。那个时候一千万是天价了。但我很快就找到一位老友应承照价交易,是港币一千万,当时折合人民币一千一百多万。但与郭庶英商谈时,庶英说哥哥反对卖父亲的藏画,遂告吹。隔不久,笔者在拍卖场碰到中国嘉德甘总甘学军兄谈起这事,建议嘉德去挖宝,由嘉德出面,郭家会安心一些,说不定会答应。不久,嘉德果然谈成,郭家拿出《丽人行》,还有一件徐悲鸿的《九州无事乐耕耘》和郭夫人于立群书法等几件。听说嘉德最初对《丽人行》的估价好像三百多万,郭家当然不同意,郭家希望九百万到一千万,因为笔者都找到人应允出一千万,郭家以为笔者这位朋友会进场,但朋友见公开拍卖就不要了,完全放弃竞投。最后可能郭家让步,达成底价七百万,而嘉德是要为达到千万目标而努力。我记得预展时嘉德老板陈东升带着一王姓壮汉来观赏,我在现场一不小心听了一句“七百万就七百万吧”,好了,有人垫底了。当时台北蔡辰男也想投这幅精品,毕竟是为他而出的《名家翰墨》十九期的封面嘛,蔡托小张(宗宪)代拍,出价七百几十万,比底价略高几口。但拍卖时,很快超过蔡的出价,张继续举牌,直至别人已举到九百八十万,张以超出预算太多,才微软不举。结果为北京某家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