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明天所有犬类与猫科动物全部消失,长相奇怪的长尾小鹦鹉与沙鼠也一同人间蒸发,人们一定会悲痛欲绝,但因此对全球经济或国际政治造成的影响却是微乎其微。然而,若是全世界的鸡都不见了,将会立即招致巨大的灾难。2012年,墨西哥城因禽流感扑杀上百万只鸡,鸡蛋价格一飞冲天,导致人们纷纷走上街头抗议,要求新任政府下台。这次事件被称为“鸡蛋大危机”,这也难怪,毕竟墨西哥的人均食用鸡蛋数量比其他国家都要多。同年在开罗,居高不下的禽肉价格助长了埃及的革命运动,抗议者们高呼:“别人都在吃着鸽肉鸡肉,而我们却只能吃豆子度日!”最近,伊朗的禽肉价格暴涨三倍,警察部门警告电视台不得播放展现吃鸡肉的画面,以免刺激到那些不再吃得起炭烤鸡肉的人,继而引发暴力行为。
鸡就这样悄无声息,而又不可阻挡地成了人类社会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尽管鸡无法飞行,却借助国际贸易成了世界上迁徙最频繁的鸟类。一只鸡身上的各个部位可能会分布在全球的两端:鸡爪去了中国,鸡腿去了俄罗斯,西班牙人拿到了鸡翅,土耳其人拿到了鸡肠,荷兰的鸡汤厂家得到了鸡骨,而鸡胸肉则去了美国与英国。在全球化商业的作用下,巴西的鸡吃上了来自堪萨斯的谷子,欧洲的抗生素被用来治疗美国的禽病,而南美的鸡则被放入了印度生产的鸡笼中。
“乍看上去,商品只是一种简单而平凡的东西。”卡尔·马克思曾这样写道,但仔细分析后,商品便成了“一种奇怪的东西,满是形而上学的微妙与理论上的细节”。在我追寻鸡在全球的踪迹之时,我意外地发现其踪迹充满了形而上学与理论的含义。作为一种起源于亚洲丛林中的生物,鸡很快遍布全球,就如同皇家动物园中的明星,扮演着指导未来的角色,继而又变成了光明与复兴的神圣使者。它们在斗鸡场上斗得你死我活来娱乐人类,又是治病的百宝箱,且不断激励鼓舞着无数战士、情侣与母亲。从巴厘岛到布鲁克林,鸡在上千年的历史长河中承担着人类的原罪。从未有这样一种动物能够跨越如此多的社会与时代,产生如此之多的传奇、迷信与信仰。
中国作为一个有着传统的饮食文明的国家,因其幅员辽阔、地大物博,每个地区都衍生出了与众不同的饮食习惯。如果论起中华美食来,岂止是没有一只鸭能够活着离开武汉,简直是没有一种动物,能够活着离开中国。
随着邓布利多的一句“我不能对抗格林德沃”响起,镜头来到最让人惊喜的——由约翰尼·德普扮演的格林德沃的正脸出现,他坐在被囚的马车中,雪白的皮肤,凌乱的头发,目光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