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宫博物院开年首场大展“何以中国”,展出130多件上起石器时代下至清代的文物,涵盖石器、陶瓷、玉器、青铜器、金银器、书画等各种门类,包含何尊、长信宫灯、藏文《四部医典》等声名远播的国宝重器,以呈示华夏大地何以中国,中华文明何以不朽。
五星出东方利中国
故宫文华殿“何以中国”展前厅中心位置摆放的一级文物——何尊,是此次特展毫无争议的主角。这件1963年宝鸡县贾村镇出土的西周初年铸造的青铜尊,口圆体方,以一种“天圆地方”的造型,折射出华夏文明影响下早期人们对周围世界的认识。
由一名叫何的宗室贵族所作的这件祭器重14.6公斤,通体四道镂空大扉梭,威风凛凛。整体以雷纹为底,腹部及圈足饰有高浮雕的卷角饕餮纹。最为关键之处是内底铸有铭文12行,共计122个字,记述了周成王营建成周并举行祭祀的一系列活动。其中第七行起首四字“宅兹中国”,是目前所知最早出现的“中国”一词。何尊的地位由此一举跃升为最为知名的青铜器之一。
出土于新疆民丰县尼雅遗址的汉代“五星出东方利中国”锦护膊是一件五重平纹经锦的精美织物,色彩斑斓,代表了汉式织锦最高水平。织锦以“青赤黄白绿”五色与“五星”对应,把“阴阳五行”表现得淋漓尽致。“东方”是中国古代星占术中特定的天穹位置,而所谓“中国”指黄河中下游的京畿地区及中原,是一个地理概念。换句话说,“五星出东方利中国”是一句占辞。《史记·天官书》中有:“五星分天之中,积于东方,中国利;积于西方,外国用兵者利。五星皆从辰星而聚于一舍,其所舍之国可以法致天下。”诚如斯言,借古人的智慧预言,加之当下人们的奋斗,当真正实现民富国强!
龙虎精神
中国人视自己为龙的传人。距今7000多年的新石器时代,先民便开始对原始龙产生图腾崇拜。从本展第一单元“源”中最为吸引人的展品之一“红山玉龙”,到最后一件展品——存放乾隆皇帝撰写的玉册《文渊阁记》的紫檀木匣外饰满描金龙,可见国人对龙的执着。
关于龙的记载,可追溯到史前文明。1987年河南考古团队在濮阳西水坡挖掘出一处仰韶文化遗址,编号M45的墓主随葬用蚌壳摆出龙与虎的图案,经碳-14和树轮校正,年代为公元前4000年前后。这是目前所知最早、造型最大的龙和虎的图纹。其中龙的形象在同时期的彩陶纹饰中亦有发现。进入商周时期,青铜器的巨大发展为龙形象提供了广阔载体。出土于陕西扶风县法门寺任村的小克鼎,形制厚重,气魄雄浑,纹饰多样,立耳两侧饰有相对的龙纹。
龙的形象同样出现在玉文化之中。中国人治玉历史悠久,早在新石器时代就产生了红山、良渚、齐家、石家河等治玉工艺高超的史前文化。故宫博物院收藏的一件新石器时期的玉龙为目前所见同类器中最大一件。这一器物应是史前巫师沟通神灵的重要工具,反映出先民的思想观念,是史前宗教祭祀发展到一定高度的产物。南方良渚文化的玉琮被认为是祭祀地祇的法器。内壁为圆,代表天;外廓为方,代表地。通孔表示天地之间的沟通。与此配对的是玉璧,专为祭祀天神而设。这两种最为古老的玉器形态形象地说明了原始先民对天地的认知。
汉代用“四象”分别代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人们深信“四象”与天地万物、阴阳五德关系密切,具有护佑四方之神力。人们常用分别代表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的“四神”图案作为覆盖在屋顶筒瓦最前端的圆形建筑构件装饰物瓦当。其中的青龙,在《山海经》中记载为“东方有句芒,鸟身人面,乘两龙”。此后,龙的形象逐渐成为至高权力地位的象征。
伴随龙的神秘形象,先秦时期的中国人也赋予了虎丰富的内涵。战国时期齐国的兵符——辟大夫虎符,应为两半所拼合成的卧虎形,现存右半部分。虎形翘尾,尾上有一穿孔,背面有两个凹卯,正面有铭文两行11字,作为辟大夫的信节。虎符的两半,一半在朝廷,一半在地方。发兵时,朝廷使者持符至地方,两半相合无误,地方才能听命。元代八思巴文虎符圆牌为铁质,两面均饰浅浮雕伏虎纹。虎面正向,毛发冲天,额上似有一大二小共三颗宝珠,前爪抱于胸前,虎身隐而不现。铁牌两面镶嵌有凸起的八思巴文五行,字为银质,字体端庄规整。其形制与文字内容反映了元朝建立统一多民族国家的历史事实。
农耕传家
信仰是精神力量的折射,而脚下的大地才是生生不息的物质根基。来自河南博物院的磨盘、磨棒与浙江博物馆收藏的带藤条骨耜,再加上石镰与石斧,无疑最能说明中国古代社会的基本生产工具的重要作用。中华民族依托华夏大地的丰饶物产,开展以耕织为主的生产实践,渔、樵、耕、织、读构成了中国传统农耕社会的基本生产生活形态,同时也成为中国传统文化中入世向俗、退善其身的生活方式与人生理想的最佳体现形式。
清道光年间烧制的“慎德堂”款粉彩耕织图盖碗上画满了“男耕女织”的图案,表现出中国人对平淡质朴生活的赞美。另有清代碧玉雕渔樵耕读图笔筒,牧童穿行在山间,回望下山的樵夫。2000多年来,中国人围绕农耕经济建立起相对自给自足又相互交流交织的经济社会结构,滋养了参天法道、敬祖惠民、崇德尚礼的思想观念。在此基础上产生了礼教与哲学思想及教派。来自山东博物馆的汉代画像石“孔子见老子”,表现了两位圣贤对中国人的思想与生活所产生的深远影响。
公元前221年,秦王嬴政“奋六世之余烈”,终于实现了对中华大地的首次统一。登基后的秦始皇在全国范围内颁布一系列以秦制为基础的改革诏令,“车同轨,书同文”,统一货币与度量衡,颁布统一的律法,推行郡县制度等,促使中国不仅第一次实现了土地疆域上的完整统一,更在经济、文化、军事、律法等诸多方面实现了真正的归流。来自上海博物馆的商鞅方升与战国时期各国的货币,体现出秦国统一六国过程中在经济与国家治理上的超前性。
制作于乾隆六十二年(1797年)的金瓯永固杯,其工序之繁、艺技之精、动用人工之广,在中国造宝历史上名列前茅。也正因为此,它堪称清代镇国之宝。其寓意疆土坚固与基业长青,恰似无论怎样沧桑变幻,中华文明永葆蓬勃生机。
一尊名为“后羿射日”的雕像近来引起争议。网友发现,雕像中人物卷头发、宽眼距、大鼻头,更像欧洲人,手持的也是英格兰长弓,且呈裸体,与其说是“后羿射日”,不如说是“大卫射日”。有网友调侃说,后羿学会赶时髦,知道烫发了,是留学时学的?
1948年,在解放战争正朝有利于人民的一方发展时,国民政府开始了所谓的“币制改革”,推出了中国历史上极为特殊的货币——“金圆券”。
一百年来,中国动画在探索中沉浮起落,砥砺前行:既有模仿和照搬的蹒跚学步,也有大师辈出的黄金年代,既步入过原创乏力、代工生产的低谷,也有厚积薄发,涅槃复苏的新生。而中国动画始终不变的,是深深植根传统文化,讲好中国故事的赤诚之心。
春夏秋冬的季节转换中,春夏和秋冬两两相继,春和秋的节点变化相对明显。春夏季,阳气由初生至盛;至秋冬,阴气渐强。春发秋收,一扬一敛。物候继替,很多习俗也相互对应。
胡同内,杂草间,正阳桥疏渠记碑伫立其中。正阳桥疏渠记碑是北京中轴线上一处重要的文物,建于清乾隆五十六年(1791年),碑文记载了天桥南疏渠之事。石碑虽不起眼,却是北京中轴线历史变迁的实物见证。
漕港河的水,给了上海朱家角大家闺秀的灵气和智慧,与乌镇、周庄、同里相比,朱家角用“海派古镇”形容再恰当不过。作为勾连八方的航运码头,朱家角自古繁华富庶,迎送八方来客,成就了海纳百川的情怀。海派是一种精神,也是一种开放吸收、博采众长的博大胸怀。如今,在岁月湍流不息的河岸,朱家角静静伫立着,给整座上海城保留了可以回头的理由。
说起中国古代的旅行家,你会想到谁?是奉命“凿空”西域的张骞?是一心求法的玄奘?还是那个平民行者,徐霞客?如下文所说,徐霞客与玄奘、张骞所不同的地方,在于“他从没有奉谁的命令而出发,没人护送、自筹旅资,以一名‘老布衣’平头百姓的身份,靠着一根拐杖、一双旧鞋,完成了行走的壮举。”
七夕也称作“女儿节”,自有一种婉约、浪漫的气质。除了源自牛郎织女的爱情故事,七夕不只“有情”,还有乞巧、晒书,女拜织女、男拜魁星等充满期待的祈愿仪式。作为2006年第一批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的传统节日,千百年来“七夕”既承载了传统文化对天地星辰的哲学崇拜、又饱含了人们对生活情感的不懈追求。
“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中国节日寄托先人期盼与愿景,极富文化和浪漫主义色彩,衍生了一系列诗词歌赋、千古佳句,而其中尤以七夕节为甚,让我们来看看古人笔下的国风之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