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引用儒家经典,来华汉学家也喜欢引用俗语。比如文林士在《中国隐喻手册》的扉页上就引了“要通古今事,须读五车书”这样的谚语。
有时候,晚清的这些老外,不仅在扉页上留下现成的国学经典名句或者俗语,他们还翻新出奇,直抒胸臆,表达自己对人对事对文化的看法。马礼逊曾在《字典》扉页上强调自己的著述对好学深思之人将大有帮助,大赞自己的著述乃“博雅好古之儒有所据,以为考究,斯亦善读书者之一大助”,将这样极为正面的自我评价印在扉页上,也是西方人坦率性格的流露。
法国汉学家顾赛芬在《法汉常谈》的扉页上径直采用对联的方式,表达自己沟通东西方的豪迈之情。左侧上联为“比事属词惟望东海西海通声气”,指明该书为跨文化交流而作;右侧下联为“黜华崇实敢矜大珠小珠落玉盘”,对自己著作的水准表现出足够的自信;横批为:“开卷有益异言无讥”,希望阅读者能有足够开放的视野和胸怀。
还有一些汉学家,将现成经典名句与个人感受都呈现于自己著作的扉页。如美国汉学家卫三畏在《汉英韵府》中即如此。其所谓“取之精而用之宏。诚哉斯语!兹集诸书大旨以成是书,无非期为博雅君子之一助尔”,第一句语出《左传·昭公七年》,原为“蕞尔国,而三世执其政柄,其用物也弘矣,其取精也多矣。”后世多将“取精用宏”喻为从大量的事物中取其最好的,有博观约取、去粗取精之意。后几句则介绍了《汉英韵府》的成书方式为“集诸书大旨以成是书”。
为什么晚清的来华汉学家会如此注重引用经典,附会经典?他们刚到中国,初来乍到,苦于风土人情之不谙,语言文字之隔膜,无论是著述者还是刻书者都急于获得中国知识分子的认同。著书立说,强调中国经典,尤其以扉页语录的方式示人,足以表达自己对中国文化的态度。当然,这期间也表现了西方学者对国学经典深深的认同感。于是无论为自己起名、为书作命名、扉页上刻警句,都会让人感受到他们对中国经典的尊崇和推重。
由岳麓书院、凤凰网、敦和基金会、一点资讯联合主办的第三届全球华人国学大典于4月21日在杭州启动,著名公益人士、企业家、书院中国基金会发起人李亚鹏受邀参加了本届国学大典启动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