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花银盒(存储器)
高2.8厘米、口径6.9厘米。葵形盒,盒盖已失。子母口,盒身刻画有花卉纹和组成大三角形的细点纹。底部较平,无圈足。这一形制和大小的器物,如果是女主人的器物,应当是粉盒,另外一种可能则是盛放香料或者盐,用于烹茶时加入调制的盐盒或者香盒。
31年前的一次考古,让这些精美茶具在世人面前重现。通过它们,不仅能窥见晚唐贵族生活的奢靡,也能反映出当时人们对品茶的讲究。
唐鎏金莲花纹银茶托(饮茶器)
高4.3厘米、口径12.5厘米。大敞口,平沿,托圈高而直。小圈足,足极低,足内底中央刻有莲蓬纹样。底部锤鍱外向出一周莲瓣,纹样粗而深。茶托有时被称为盏、托盏,法门寺地宫的物账将其称之为“茶拓子”。唐人认为,茶托是中唐时期为了防止茶水烫手而产生的。有学者认为,凡带托的茶碗都是用于点茶的。
1986年冬,在湖南省长沙市桃花岭发现了一座大型唐墓。长沙市文物工作队进行了初步的勘察,由于已经发现盗洞,考古工作队一个月后对这座墓葬进行了抢救性的发掘。
唐鎏金银碾轮(碾罗器)
握柄长8厘米、齿轮直径3厘米。此器不见于过去其他出土窖藏,应当为新器型。碾轮两侧握柄大小适中,握柄长7.2厘米,握柄的中部设计了一个十分明显的手指凹槽,长度与宽度刚好够大拇指与食指用力,凹槽也恰好处于抓握时大拇指的落点上。这一切都证明这个器物确实是属于实用器,是用于手握的碾轮。
这座墓葬长11.5米、宽7.9米、残深4.6米。揭了封土之后,庞大的墓葬中央两座棺木并排摆放着。可以断定,这是一座唐代常见的夫妻合葬墓。而且就如预料一样,在墓道和棺木旁边,所有的文物被盗空,一件也没有留下。但是当考古队员揭开1米见方的地砖时,数十件珍贵文物却出现在眼前,震惊了当时在场的所有考古工作者。
唐鎏金刻花银葫芦(存储器)
高5厘米、腹径2.9厘米。整器呈葫芦形,通体装饰缠枝花卉,中间用鱼鳞纹填充。两只葫芦中用银丝铰链连接,葫芦底部有盖,封闭紧密,很难打开,这样可以避免香料沾染别的味道。平时可从中取香料放入香囊于熏香,偶尔也在烹茶中与盐一起调制,用于茶道。
最后经过清理,一共有珍贵文物50多件,金银铜器占大多数。在这些金银器物中,最为显眼的就是一套鎏金银茶具。虽然这些茶具有的制作精美、纹饰富丽、各类器形造型多样,最为难得的是功用已经较为齐全,虽不能与法门寺以及丁卯桥出土各类器型完备的茶具相比,但在晚唐时期的长沙地区来说,应当是本地最高制作水准的器物了。这套茶具粗略可以分为存储器、饮茶器、点茶器和碾罗器,大致能与法门寺出土的茶具种类对应,但又有少数新的器型,令人耳目一新。
唐鎏金银注壶(点茶器)
通高16厘米、腹径13厘米。又称注子,酒注。小圈足,壶体较圆,带管状流,系为耳状,壶盖与系相连。有壶盖,壶盖带捉手。通体素面无纹。
唐鎏金竹节纹银茶匙(点茶器)
长24.5厘米、宽3.6厘米。长柄,装饰有竹节,勺面较平,上饰莲花纹。茶匙又叫作茶则。它有两个用途,一是作为量器使用,茶末入釜,要用茶则来量取。茶则不仅是量器,而且在点茶时还用以击拂、搅拌汤花使茶末溶于汤中。这件银勺的柄呈竹节状,复原后带有较明显的弯曲弧度(柄端断裂),勺面宽而扁平,还有装饰有莲花纹。从手感上来说,属于柄重而勺面轻。
从陪葬品的等级来看,这在晚唐五代时期不是普通地方官能够使用的,据推测,应该至少是刺史级别的官员才能够达到的墓葬的规格。成套茶具在此之前仅有法门寺地宫出土,而浙西作为金银器的产地,多为同类型器物的大量窖藏出土。长沙桃花岭唐墓出土的茶具,为我们研究唐代金银器和唐代茶道的发展,提供了新的思路和证据。
素面带托银碗(饮茶器)
高4厘米、口径9.4厘米、托径14.5厘米。整器为托盏与银碗的组合。银碗五瓣海棠口,口外侈,器身略有分瓣,但不明显。托盏同样为五瓣海棠口,微微上翘。整器素面无纹。整体形制与同墓出土的瓷碗极其相似。
鎏金带盖银碗(存储器)
高2.1厘米、口径9.5厘米。平底,斜腹,侈口,碗口为五瓣葵花形,但分瓣不太明显。弧形盖,盖顶装饰南瓜蒂形捉手。通体素面,光滑无纹。这类型的碗在8世纪到9世纪都有出现,而且大多属于孤例,并且一直到法门寺地宫里也有出土。由于在整套器物中并没有一件器物大到可以用来存放茶饼,因此它在大小上更接近于储放茶粉的器物。加之这件器物有盖,作为容器使用,考虑装盛茶粉的可能性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