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出生在陕北的一个农民家庭里,家中姊妹七个,她排行老二,在女子里是老大,有三个妹妹和两个弟弟。
外婆家属于川道片,虽然出行条件尚可,但地少人多,日子过的还是很拮据。所以,母亲一天学也没上,十五岁时就干起了家务,一大家子的饭菜及洗涤、缝补衣物的重担全都压在她的肩上。除此以外,母亲还要照顾刚出生的三舅和年幼的四姨,左邻右舍对她称赞不已。
嫁给父亲以后,母亲更是起早贪黑,辛勤劳作,在这个不足千人的小山沟里努力生活。记得儿时,正遇农业合作与文化大革命晚期,日子都不好过,吃了上顿没下顿,为了多拿工分,母亲饿着肚子上山参加劳动,回到家里还要照顾年幼的我和病床不起的奶奶、老奶奶。
改革开放以来,农田分户,母亲就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不分昼夜的运转,日复一日地在土地和家之间忙碌着。记得那时家里的地很多,爸爸时不时的要外出,母亲忙不过来时会让舅舅、姨姨还有表哥表姐们来帮忙。可是,他们来了母亲依旧轻松不起来,因为外出劳动回来后,其他人都在休息,她却又要张罗一锅像样的饭菜,毕竟不能像平日里那样凑合。
日子过的稍微好点了,母亲又和父亲合计着“箍新窑“,他们勒紧了裤腰带,省吃俭用攒钱。一年后,新窑箍了,我们家的日子又回到了“解放前“,日子过的还是那么的紧巴,还欠了不少的粮食和钱,母亲还得像以往一样的操劳着。
在母亲和父亲的辛勤劳动下,家里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在村里算起来是最好过的。可是弟弟和妹妹的出生又给家里增添了负担,母亲还是不能歇着,家里地里的活都没少干。在家里时,母亲把还不会走路的弟弟妹妹用绳子栓起来或用背包背起来干家务,去地里干活时,她又把弟弟妹妹放在一块比较平整的地里玩耍……母亲跟打仗一样的干着活。后来,母亲又要再箍两眼窑洞,说以后我和弟弟结婚了住着就宽敞了。窑箍了,又欠了不少的账,母亲还在不分昼夜的劳动,没几年就把账还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