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部分】

　　　　　　　　　　　以为…… ——给Y，W

　　　　像一只鸽子那样死去
　　　　还是像天空中化为灰的哨声
　　　　一个人手持幻想 撒进女孩子的裙子
　　　　撒进地铁 撒进变幻的灯
　　　　和人死去的速度
　　　　然后开花

　　　　已经是春天了 金属的表情
　　　　像是在说“已经是歌声飞扬的时代了”
　　　　季节的鸟安静地躺在树下
　　　　一列地铁驶出车站
　　　　滑落 人的睡眠空荡着
　　　　融化在鸟愈来愈远的身体

　　　　以为庄严的死去可以不朽
　　　　鸟的车票冲入了战抖的车站
　　　　他急切的爱上了重新到站的可能
　　　　为了划出一道坠落的弧线
　　　　自豪平静的驶入夜晚

　　　　以为火花燃过天空的平原
　　　　就是幸福了 地铁里的人们
　　　　看着彼此的脸 以为
　　　　用几声哨声问候 可以温暖对方的语言

　　　　像一个孩子那样交谈 以为
　　　　我摊开的杂志上会落下鸽子
　　　　那玻璃内的脸上会落下嘴唇
　　　　就这样 学会一些干渴的表情
　　　　以为能让他们幸福
　　　　甚至孤独……

　　　　200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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