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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出现了吗

   我后悔昨天为什么就忍心先下呢?已是晚上凌晨一时又有什么关系呢?想留一些悬念到明天有什么意义呢?
  但一转想,她总想看我的真容,不会不来的。按常理,她应当来看了,或者换了一个名字,只是不接受我的呼叫,以示对我昨晚行为的惩罚,这样一想,竟感到了一些安慰。
  时间就这样慢慢地过去了。外面的有人唤我出去,有一客户要配电脑,想再优惠一点,她作不了主。我一看表,竟快两点半了,Rose xix应当也上班了,不会来了,我怅然地关了电脑。
  晚上饭后立即上网,我想象她中午太忙,没有时间,晚上一定会早早地来,从七点半到十一点,我总不时地查看聊天的名单,茫茫人间,不知她在网上还是网下,不知今夕她人在天涯何处,一种莫名的怅惘之感涌上心来。
  我估计她真的生气了,她认为我伤了她骄傲的自尊。她是电视台有名的主持,一名得过东方文化小姐大奖的优秀女孩,我为什么不能满足她看我一眼的要求呢?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太胆怯了?她在网上一定多次遇到我这样贫嘴的人,她是那么的太优秀,几乎不屑与一个胆怯或有顾虑的男孩再相见,说不定早就忘记了。
  她一定被掌声、鲜花和声誉簇拥着,追求她的男性也多得让她变得善忘。我心灰意冷,看着"瘟98"慢条斯理地退出就烦,一把关掉了电源,倒在床上,痛苦不亚于一次小小的失恋。
  睡眠和梦是安慰心灵的好东西。早上懒得起来,父母都上班了,我睡到十点多才顽强地下床。
  第二天中午,我抱着一丝幻想,她如果对我还有一点点印象,那她一定会在聊天室出现,只是不接受我的呼叫罢了。她没有理由不气一气我,证明那晚她说的话是算数,可她就这么忘情。
  我在心里渐渐喜欢上她这种性格,与"常春藤"(bindwood)不一样的性格,她比bindwood成熟多了,更有个性;我还感觉到她善解人意,而且对网上放浪不羁的我有强大的驾驭能力。她比网上的"常春藤"(bindwood)更神秘,更有诱惑力。我等了一个中午,仍然看不到她。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的中午和晚上,我吃了饭,就上网,总希望幻想能变成现实,她会回心转意的。可她总没有出现,她从此在茫茫网海里消失了。
  自从第一次与她网上分别后,我不时她访问她的主页,除了有人不断地给她的主页留言外,内容一直没有更新。我看到她的爱好,她喜欢电脑,喜欢音乐舞蹈;在中学时,就学会弹古筝和吹箫,喜欢诗歌,喜欢旅游,曾经还做过考古学家的梦。
  她喜欢在繁忙的工作之余玩电脑游戏,是真诚的《古墓丽影》(tomb)迷,集集都玩过了关。我也是一个《古墓丽影》迷,集集都玩过,可集集都没有过总关,大概在三分之二的地方就不会玩了。
  半个月就这样过去了,在网上没有见到她。我在她主页里留了言,我写道:北狼想再见到你,那怕等你一百年。我估计她没有时间来一一浏览主页上的留言,我写了也白写。
  我不甘心这么好的女孩就这么容易的消失,说不定我与她真是有缘,不是说好事多磨么?我如何才能让她感动,让她回心转意呢?
  在梦里多次梦见她。有一次在梦里,看见她打扮得与劳拉一样,修长的双腿,高耸的双峰,长发束成了一条黑黑的辫子,身姿俊拔,还佩着两把枪,在地下宫殿里孤独地探索,勇敢顽强,又不失娇柔的女性风韵。
  我在她身后追她,她笑也不笑,头也不回,一直往前走。我的双脚总不听使唤,怎么也追不上她。一次,刚好要追上她,她在空空的古墓中一转眼就不见了,四围黑黝黝的,面对空无一人的宫殿,看着各尊神像和永不熄灭的神灯,我十分恐惧,又找不到出口,于是惊醒了。
  我决定为她写一封信,用真情把思念演绎成一篇让她心跳的文字,如果还不能感动她,那我就心死了,永远不再寻找她、期等她。我要彻底地忘记她。
  好久没有写散文了,灵感久被红尘世事掩埋,可一想起她在梦中劳拉般迷人的风姿,我的诗思如云,翻腾变幻。我在一张白纸上急匆匆地下笔,就象苏东坡所说文思如兔起鹘落,稍纵即逝,几分种,我写出了开头的几行,字迹潦草得连自己都难以识别。我对自己的笔迹考古一番后,在电脑上打了出来。
  我只有三分才情,这次超限发挥到九分。这封信除了前两行是自己的外,其他部分全是改写《大众软件》上一篇"我心目中的中国劳拉"的征文一等奖作品。我的文章不能让她感动,可别人获奖的征文作品应当让她感动。如果她还不感动,那是天意如此,我是不应该再追悔了。
  
   如梦的Rose:
   当我出生的时候,总有另一个女孩子为我出生,她会是你吗?
   我仿佛聆听到了一种深情的召唤,你终于出现了吗?
   你有一双让我一见就终生难忘的眼睛,一双让我有找到家的感觉的眼睛。你的目光能穿透时空的烟尘,细察情感的脉络,找寻生命与爱的真谛。--你的目光是我回家温馨的路。
  你在天之南出发了,我也在海之北动身,我们都走在千万里外互不平行的两条路上,而我坚信:这两条不平行的路,一定会有一个交点。
  你在寻找西北沙漠里消失的古城么?是否想抹去岁月的风沙,把遗失的文明重现地面?你正在探险秦陵么?是否还在千年前的暗道里寻找历史的出口,为世界报道来自秦朝的消息?
  西北的古道上,我依稀看你马上娇好的身影,秀发飘扬,宛如昨日漫天的烽烟,--蓦然回首,长河落日园。
  西南的冰山上,我仿佛看见你冻红了的极迷人的笑脸,在高原很近的阳光下熠熠闪亮,泛动着葡萄美酒般的光泽。
  依稀在塞北,在长城上,在古月下,你点燃一堆篝火,用歌声倾诉着你幽独的心扉。
  依稀在江南,三月的江南,西湖旁,断桥边,细雨中,是你在踽踽独行吗?细雨和春色,是不是让你放慢了苦旅的步伐?二十四桥,明月下,是不是你清瘦的箫声,在细说着青春的婉叹……
  让我们相约去罗布泊!我知道,那是一个死亡地方,而我却要穿越那里,获得灵魂的再生和对生命的觉悟。
  那真是一条走不尽的路啊。太阳榨干了我的汗水,蒸发我的血液,大漠吸尽我的水源,太阳要燃烧我!在生命的极限,我会坚持着,一定会坚持着,我坚信不久你会到来;我相信你极有韧性的体能会超过所有壮健的男子……
  是你吗?是你来了吗?Rose,你一定会用你已不多的存水滋润着我,你会坐着用双腿枕着我曾经高傲地耸立着的头颅,你还会用长长的秀发为我遮挡灼人的阳光。你镇定地运用着最先进的全球卫星定位系统,向祖国表明我们的方位……
  此时,在上苍的视线里,我们不过是大漠中一个渺小渺小的点,而在我模糊的泪光中,你却是一个伟大伟大的人。
  我虚弱得也许说不出一句话,我嗫嚅着要说,你一定会用手指轻轻点住我的干枯的嘴唇。让我说,让我说吧。
  我虽然没有气力大声喊出那万古不灭的三个字,却一定能轻轻地说出求证了半生的一句话:"找你一万年不长,因为我终于爬涉到了你身旁。"
  
                                想念你的北狼
  
   晚上发出伊妹儿前,仔细地看了几遍,修改几个错字,连标点符号都一一检查。敲击回车键的那一瞬间,我隐隐地激动起来,仿佛自己的思念,化成电子,在电话线里高速传递。
  我想象着她收信时的模样。我知道自己对什么事都喜欢作最完美的设想,对感情的承受能力不好,这回我尽量往坏处想,想象她打开电脑,接收来信,有十多封邮件,草草看过,不过是她的电视观众和主页的访问者赞扬或批评的话,其中有我一封,她觉得太长,全是胡话,看了几行,没有兴趣,按一下delete,并轻轻哼了一声。
  我充分地给期望打上预防针。我可以承受股市残酷的沉浮,惨痛的损失,可现在,我几乎不愿再承受感情上哪怕是最轻微的伤痛。我孤独得太久,寂寞得太久,让我的情感变成如此脆弱不堪。
  这个晚上,我不时地接收邮件,没有她的。我把一点希望放在第二天。第二天中午,我十二时半就登录视频会议聊天室,仍没有找到她,也没有收到她的回信,由于给了期望打了预防针,难受的感觉是可以忍受的。
  我还不了解她,网上才谈一回,我不能总想着她吧,我怎么就这样轻易地爱在一个人?而且是网络上虚幻的人。
  算了吧,算了吧,"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从来最易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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