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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季的太阳梦一样从旧楼边的铁蒺藜上爬起来,又沿着另一边的桦树丛沉下去。我凝视那一树开败的樱花。只见细弱的花簇闻风而舞,瑟瑟发抖,却并不委颓,零星的白色也还是纯净,但似乎不是为观赏而开。太阳浮起又沉下,樱花的年华在白昼的轮迥里悄然逝去,残花缓柔的气息冲淡了四月微弱而芬芳的冷清,只有风把光的絮语留在树体漫长而寂静的等待中。 我没有认真解读这花。很长一段时间我的心思停滞在一些纷繁复杂的色彩和造型上──西番莲啊,郁金香啊,诸如种种。在如此瑰丽的对照下,单调的樱花便黯然失色,孤伶伶的一株更显得无聊。看它晴天郁郁寡欢,雨天满腹愁意;开放时待不到佳期,不开放便和普通的老树无甚区别──乃至那无数平凡的花朵到底有何存在的理由,都让人生疑。然而想到许多无人喝唱的年头,它一直是这么过来的,许多年后,也将这样存在,想到存在本身作为一种理由,远比任何表像的价值更经得住时间的折磨和考验,我方从这些寂寂的朴素中品出几许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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