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
戏评两大网络风云人物
菜青虫--作茧自缚?
在"网络不分性别"快要沦为陈腔滥调的年代,刻意搞一个网上小姐大赛,真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倒不是吃不上葡萄就说葡萄酸。吃不着葡萄的人很多,他们可以吃葡萄干嘛。只因为世俗中那一套搬到网上来,有违大家的初衷。从文学的冷僻到舞台的延伸,一个独特的个性世界会这样被同化吗?
我们不否认网迷不能离开现实生存,并且一再重申网络与活着世界的不同。现在我们的重申不再有意义。尽管努力要超脱地存在,"存在"一词突然也没有了意义。至少网络小姐大赛,及其间穿插的无数荒唐闹剧,给我这样的感受。
网络小姐大赛之后,各路批评声接踵而来。在争端中成为无数人喋喋不休的话题,也许正是参赛者的本意。大赛期间,我每天要在ICQ上接到至少一打的宣传性张贴;E-mail里也充斥着源源不绝的拉票邮件;一上网站就是无数转贴,大赛公告和商业性新闻发布,然后是拉票诉求;参赛选手及拥护者就像歌迷对峙,球迷对仗一样互揭老底……某一天我的ICQ上接到来自不同城市不同赛区的邀请投票的信息,十分钟内竟多达二十个……次数之繁使我几乎要发疯,简直想冲口对着它说一个去你的。但我不能,我得用很礼貌的方式回复各式各样的通告、转贴、请求。我想不出这会有什么意义,生活在现实压力中的人,确实都烦这一套,都烦。
想一想网络小姐大赛的出发点,颇值得怀疑。是为了证明在网络中女性会有不凡的表现(表演?),还是为了说明女性上网特稀罕,所以理应请出来亮亮相?说网络小姐大赛是我见过的最无聊的一个大赛,可能有失偏激。因为如果找不出充分的理由作这种论断,你就肯定是偏激。何况网络几乎是一个不需要理由的地方。向桢(网缘小姐冠军)的感受可能和我不一样。毕竟她是一个真正以女性身份参加了比赛的人。但我的说法不存在针对性。拿个事实来对比,和向桢谈起菜青虫,谈起大赛事件和比赛结果,她没有那种语意中的枉然若失和受挫,似乎那是陈帆红应该得的,闹了这么久,再不给人家点什么,大赛组委会会觉得对不起我们媒体(或是你们观众)。这三波一折换来的好处,就是为大伙儿省去了擦掉那点即将淌出但还未流出的泪水的功夫。总的说来我认为陈帆红是个输家,她得到的不是认同,而是一种近似同情的廉价施舍。或者陈帆红觉得自己讨回了点什么,在世人面前可以扬眉吐气,那么通过大赛到底能证明什么?也不过是得到一点默认程序为其设计好的鲜花与掌声。这些鲜花与掌声是被动的,就像一颗石子投进水里必然引起涟漪。掌声接掌声,只是一圈涟漪对另一圈的物理反应。
如果我是菜青虫--我只想发表一些主观看法--则根本不屑于这么一种掺杂着商业效应和人为炒作的比赛,不屑于这样一类矫揉造作的荣誉。是不是通过网络比通过现实更容易出名?是不是在网络上能更轻易地实现人生理想和价值呢?还是更好拉票或制造话题?当然好的方面也有,网络有这么一种作用,再怎么也不会让人山穷水尽,所以想出名的就一股脑儿朝上凑--自然这也只能作为说法调侃几句,因为我们确实不能眼睁睁看着网络的实体被人为地扭曲和夸大。而要作出澄清,却可能是越描越黑。
一位思想较女权的朋友告诉我:"我当时看了报纸,觉得那是预料中结果,我没弄明白到底选了几次美,这是一件极好笑的事情。女人无论走到那里,都要被选来挑去。"她表示对这种方式极其反感。我想,这只能说明女人仍有被选的心态。传统世俗让她们在社会中素以"请求认证"的姿态来接受认证。之前我一直认为网络的作用是逆转这种现象。但一个并不成功的"小姐"大赛,就把网络的严肃性,社会性,生活性……全盘抹煞了,不能不说遗憾。
有人因此这样问:网上也需要小姐吗?(哑然)
某友对我谈起些参加比赛的小姐们,似乎没有一个比较好,他的一个朋友去采访,结果笑得肚子痛,原来这些小姐对网络知识的了解几乎为零,连ICQ的使用都不全会,就知道在网上进聊天室--对于这些,我们不需要反复议论。虽然大赛最后以陈帆红的摘冠报了一个不算冷门的冷门,但整个大赛仍然只是从根本上强调了网络的小姐性这个不争的事实,它也再度让我们透视了商业社会无孔不入的本质。
我可以直说:我不喜欢菜青虫。这是我比较保留的意见。我开初比较喜欢你,比较尊重你。现在我比较同情你。你的路走得好好的,你活得本来挺精彩的,你的人生基调还是很严肃的,但你最终把自己弄成了一只可怜虫。你用尊严的粉碎为代价,使中国网民里那些保有最基本仁义之心,并且随时准备寻找机会表现仁义的人们,不免要为你的参赛波折或摇头,或义愤填膺;那些伪善良人士会像苍蝇一样倾巢出动;剩下的人则是因为没有时间或有时间也没心思,在清理电脑和大脑时把你的URL和名字像掸灰一样清易抹去。你春风满面,几乎是一路被观众和当事人、正方和反方送上了奖台,于是你那差一点就被践踏得支离破碎的尊严又很庄严地重新捡起了,东拼西凑成一张新面具,于是你拿着这个破碎的面子,用充满了感恩的微笑接过奖杯。尽管在那些拉票风波,竞赛黑幕以及太明显的商业效应后,事情出人意料的转变,使无数人觉得受了愚弄,仿佛在你掏出利笔给主办人狠狠一击后,又对着所有为你击掌叫好的人说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于是我们正鼓得发红的手立即悬在了空中不知所措。不是我们唯恐天下不乱,是我们一开始就把那份仗意演绎得过于神圣,因此到头来感觉像被耍了一把。我们感觉自己担任了一出无聊的闹剧里的三流演员,还是义务的。
当然,肯定不是每个人都这么想。所以我一再重申着这些看法的主观性和少许的偏执。不是每个人都偏执。在大赛办突然宣布准许陈帆红进入复赛后,我与某编就此事对话。
某编:凭心而论,平平淡淡的欢喜要比轰轰烈烈的悲伤好。这样的结果对菜青虫本人来说,应该是好的,必竟能让她知道,这个世界并没有将她拒之于门外,这比什么都重要。(是不是说,她拿不到这种奖,就等于世界对她的一种拒绝?)
珍珠:皆大欢喜虽好,似乎抹煞了问题的本质。她一再重申的尊严,也就是她努力想要获得的东西,照当前的发展,等于是被大赛用另一种方式收买了,也就是说,尽管她作了这么多努力,最后,虽然大赛作出妥协。但真正输的人是她。
某编:如果不肯妥协,不见得就能得到尊严。这种虚假的尊严来得容易一些。要是花费很大的代价去争取也并非能得到的所谓真正的尊严,对她来说,可能是一件更残酷的事情。
珍珠:或者是吧。如果我是菜青虫,我是不会选择再参加的。已发生的事情,已经足够说明大赛出发点是如此差强人意,适当表示自己已经平息心情的情况下,不参加并不代表一种赢回虚荣的报复。那么她又何必再讨了便宜又卖乖。
某编:他们各退一步,海阔天空。无数的人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战争已经结束了。也许两方都有台阶下,真的闹僵,未必就好。
珍珠:是的。与此同时,它不再是一件严肃的事。它成了茶余饭后笑谈。在他们自己导出的闹剧里,他们彼此都已经不是角色,而是小丑。
追随这段尖锐的对话,我在想自己到底要捍卫什么。捍卫网络?捍卫所有被这讨厌的大赛所影响的工作,情绪,灵感?捍卫我那份也曾滋生得浓烈的不平?因为我不是菜青虫,所以我要对自己说:你是真正的傻瓜。
如果我是菜青虫,我仍会指着自己鼻子说:你是最大的傻瓜。明知道会撞墙,却故意去碰一鼻子灰。或者鼻子本来很漂亮,最后又被抹得更干净,所以你不在乎,因此我觉得伟大,让我想起那些为了出名而故意弄些官司缠身的小资手段以及一个伟大的人为了理想而卑贱地活着这句话。如果我是你,我就要告诉所有人我很卑贱,自己找罪受,而不是义正言辞地晃着主页到处证明你的清白无暇。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去自讨没趣,利用舆论来平息这场乏味的争论,让名字在无数杂志亮相,让更多的人知道你终于能以弹钢琴而不是跳舞的形式参加比赛--事实上,有多少人真正关心你是不是会弹钢琴呢?评委没准儿还坐着几个音盲呢。我也不会再为你感到骄傲,我感到一种无言的悲哀。所有的事实只能让我想到,你的名字已成为一个商标而不是坚韧精神的象征,你的行为也不再是一种挑战而是无谓的张扬。所以,你得到了什么?
痞子蔡--明日黄花?
网络作家痞子蔡写出了《第一次亲密接触》这样的小说。相比当前一些字里行间捏腔拿调靠出洋相找曝光率的网络作品,《第》一文的笔间功夫深厚得多。痞子蔡能把文学合理地平等到网络里来,却丝毫不显滥情和失格,这种境界,是当前绝大部份网络作家不能比拟的。
假如我是痞子蔡,我不会喜欢别人称我为网络作家。我深深地感到,这种称谓带有浓厚的表演性质,而我的演技却很糟糕,仅仅在用文字表达时,才使我略显得自在一点。可是他们作品中的表演性,就让我既犯难又犯怵。其实我并不是痞子蔡,犯难和犯怵的是自己-一因为我怎么也学不会那些作品中过于明显的自我表现式说白,太夸张的吹捧效果,多得过滥的情情调调。
或者,由于网络这种特定载体和随之诞生的写作方式,上面的作品取悦读者之处就在于它的"小人物"写作,由此揭露底层民众心态。迄今为止,中国文学标榜写作小人物的作品,都会给"小人物"留点余地,他们总有一方面的品质值得肯定。但罗列众多网络作品,却无法证明这一点。作家们拼着命要籍机表现的仅仅是人活着的享乐心态。时代越走越颓废,读者正是需要能给予他们积极向上的进取精神和鼓舞人心的力量的文字,这些作品却在唱反调。
假如我是痞子蔡,想混进网络作家的群体,那么我就要认真汲取当前网络作家的创作精华,像下面那样重新构思我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了:
宁财神式:
我不但很痞而且很NB,在见轻舞飞扬前我早已痞过了,NB过了,并且通过查IP查地址查户口查公司查犯罪案底什么的,我对她的一切都掌握得半清楚并且自以为清楚。总之我已经查过了,这就符合剧情了,然后上了线就和她套瓷,见了她就贫嘴什么的,让她觉得很神秘什么的,另外还要带她去见哥们最后会把她带进旅店或直接回家什么的。后来她可能没死也可能死了,不管她死没死你们都不用担心,她一定会化作鬼(注意:绝不是蝴蝶!!)重返人间,用一个号码找到我(注意:绝不是ICQ!!),她已经抄下了我整个名片上的所有号码比如门牌号传真号手机号信用卡账号和电脑开机密码……然后我们就可以不见不散了。
安妮宝贝式:
她是多么轻舞和飞扬,多么悲情和温情,一个自甘命薄满肚苦水似乎全天下人都欠她一笔的小可怜,她从头发尖到脚指尖充斥着一种阵年水草似的颓败之气。她感觉上有点经不起风吹草动,实际上她站得挺稳饭也吃得很香,她说话的声音总是像三天没吃饭一样有气无力,但她觉得这样很美,她乐意让所有人管她叫宝贝。我们第一次通电话时,她就不停地像神经病一样对我念着一些展现自己美丽的碎语如"今天的天阳是多么太阳啊,就像去年秋天的秋天,去年秋天的树叶已经死了……",还好,和她在网上聊天时,我已经习惯了,但第一次通电话我还是被弄得奄奄一息。还好,我和她终于见面了,但结果就像大多数网友见面一样,期待得很美,在看到对方的那一刹那,两人装做满意实际心中失落,然后是心不在蔫地吃了饭就走开,并且以后上了线也没有再联络过。如果这样还不够感人,那就还是叫她因病故去,并在N年后已经记不起她模样时,再翻起过去的E-mail……陪着一直耐着性子看到最后的读者狠狠地悲情一把。
刑育森式:
我黑了轻舞飞扬的主页--准确地说是黑掉了轻舞飞扬唯一一张拍得比较好看的照片而她又没作备份--之后,轻舞飞扬有点气急生恼(就像传统武侠小说中女方被男方击败后那样)。于是我们展开了疯狂的黑客之战。后来我们又合作去疯狂地黑别人,我说那是正义。她说那是浪漫,我们说那是侠客的工作职责,我们满脸严肃行踪诡秘。我们在一起讨论能不能黑掉中央情报局,能不能黑掉在初中时和我打过架的那个男子的OICQ或是曾经夺去她初恋情人的那个女子的邮箱……后来我们有了感情,
我想见她。后来我见了她(就像武侠小说中女方被男方有意或是无意掀掉了面纱一样),说:一个侠者是不能有感情的。于是又离开了她。后来她被车撞死了,统一的说法是询情,另一种说法是--被谋杀,因为不知她黑了什么不该黑的东东(就像亲爱的黛安娜王妃被秘密谋杀了一样)。
至于其它的构思,缺少好的启发对象,特色性不强,就不在这里赘述了。
假如我是痞子蔡,或许我会悲哀。我们曾经以为的那种"很美"都成了曾经。网络中,没有人让你干什么或不干什么,人偏执,疯狂,任性,激情,喜欢攻击他者。网络小说走得很偏,即是助长了这种负效性格的成长。作品中的"人"成了很纯粹的物欲个体,他们活得疲弱无力,就像夹缝里的蟑螂一样挣扎着生存,并且毫无力量与现实抗衡,他们成了一种低级化的高级动物,一些甘受命运摆布的行尸走肉,除了爱情他们对所有的事物都显得麻木不仁--这就是当今网络文学为网民们作的一个真实写照么?这是我们么?可不管你是否愿意,都会被描画得如此醉生梦死。略观网迷的生活:聊天,交友,谈情说爱打发时间……作品中大量涌现的玩世不恭,使人觉得爱情才是促使人活着并且努力完美地活着的唯一力量。网络是一块精神家园,我们有理由从这些作品标谤的原始的东西中得出结论:因为有了网络活动,对精神施加某种"绝对"的铺佑作用,现存的生活体验都不足为道,所以追求和理想也不重要,因为它们可由网络间接实现--既然网络给了人这么大的精神保障,那么对精神质量的要求必将大大降低,所以连我这样又破又烂的文字垃圾,竟然都有人把它提升到"文学"的高度来品味,堪且其它?!
生活的本身是一种模仿与戏仿,有些人乐于模仿高雅的生活,有些人则乐于从低劣的模拟中获得刺激,补充继续生活的勇气。文字作品具有能动性,也就是应该对生活提出尖锐的批评。网络中纵是叫骂声一片,却都像闹着玩的嘻哈打笑,真正的批评声太少。
假如我是痞子蔡,我会强迫自己再写下去。鼓励写作的另一个原因在于,泡网者可把网络文学当成一面镜子,及时更正模仿的"失误"。但这些作品必须真好才行,现在的网络文学并没有做到这一点,相反甚至将网迷们带向错误的方向,让他们迷恋虚幻的情节--让思想徘徊在不务正业中。或者说,它们更强调的是阅读性,而不是思想性--
假如我是痞子蔡,我想我会在文章未尾强调一点:轻舞飞扬不是网络作家,不然我就会也为她叫屈。我读过某位很"著名"的网络女作家一些文字后,觉得相当烦燥,并损失了很多新鲜的思想和灵感,读了另一些文字后,烦燥倒是消失了,只是估计几天会吃不下饭,再强迫自己读一些,我就想睡觉--希望一睡不醒。而这样的作家现在正像雨后春笋一样纷纷涌现!
王蒙说:这是一个病态的季节。沧桑既不能给我们带来抒情,也不能制造反省。但这些"作家"们认为名气炮响了,他们就不管这些了。
最可悲的还是一些网络作家的盲目崇拜者,他们告诉我,有一本XX杂志自从登了某网络作家的文章后,销量翻番,这位同志很认真的说:骗你是小狗!言下之意即:真是好作品啊,居然能使杂志销量倍翻呢!?我只得言道:我知道某XX杂志登了某XX影员的裸照,不也销量倍翻么。你们以为好炒好卖就是好东西?于是又想起老早就知道的一个关于"流行"的典故:一位音乐家受邀参加某贵夫人举办的音乐晚会。席间大家唯唯附和,只有音乐家用手堵住耳朵。主人问:你为什么觉得不好呢?这些可都是流行的啊。音乐家答:流行的就一定是好的?那么流行感冒也是好的了。
让几小圈作者自己在那儿唯唯咐和,你拍我拍,读者来当堵住耳朵的人么。看着面前一个面目全非的文学世界,有什么理由不感到悲哀?网络实体的平易近人性,已经适当降低了对文学的审美力度,比如把创作任意化。不反对借网络的中介来推动作品,发展写作。也许网络作家有理由自居高位,但乱拍胡痞是网络文学带动的,网络作家的创作心态照样要端正和严肃。文学是用来创造价值的,你以为它是一种游戏法则,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说到这里,我仍不知道该用何种心态去看待这些作家们的表演,去想、去评论和思考当今网络文学以及舆论对它们的一系列呼声?我觉得他们更像在表演自己,连名字都像是对表演的一种副衬,并且演技很劣等。但因为他们是作家,有表演的权力,因此受到了一批喜欢劣质或是对劣质的准确定义缺少分辨力的读者的崇拜。我曾经接触过无数痞子蔡的读者,他们一致认为,作品塑造了一类精神人物的蓝本和典型,描画了当代无数网络游荡者的影子和克隆。即使这样,他们对作者的崇拜还保留在含蓄中,对轻舞飞扬的向往和对爱情的神往还在幻想中。而不是现在这样,只是对一个名字--抑或一个符号莫名奇妙。
老习惯改不了,还是来一个plan做结尾吧!
假如我是痞子蔡
我会重新提起笔来反抗风花雪月自唱自和的滥情托词
我是吗
我不是
所以我只好发发牢骚
假如我是痞子蔡
也许我宽容地看待至少不用这么刻薄
我是吗
我不是
所以我还是飞起如雨如刀的版砖
后记:
痞子蔡写的东西少,有称他为"一部"作家,即只有一部作品的作家,他甚至表示过将不再写作的可能。痞子蔡是一个拒绝荣誉的人,有人给他出了专栏,他却毫不讳言自己对写作的非专业。痞子蔡并不张扬自己是一个作家,他以为写作随心而发,并且"网络很虚幻,连名气都是"。从总体上来看,《第》一文并不绝顶出色,但引发了读者特别是网络读者根深蒂固的共鸣,所以纵使它只是贴在BBS上,也得到了很多赞誉。
也许痞子蔡才是代表了网络文学以及整部网络的的最终意义和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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