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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我奇怪的是居住这个城市也不少年头了,又常常因为各种原因在它脉络间穿行,然而至今,当它作为一种存在被意识仗量,它只是因名字而生的庞大而暖昧的轮廓体──城市──联想不能即刻从这种思维定势里跳出,因此,也仅仅意味着城市。最后结论是:我的迷失很大程度上起因于我对城市的不熟悉。 我的记忆可以清晰而精确地再现这个城市中的一朵花,一棵树,如果我在广场边看见一只灰色的鸽子,颈边有一圈白色羽斑,我能很快分辩出几天前它是否这样从我面前走过,还有那些高高伸展,金黄色眼睛般的硕大蜀葵……我可以记下这么多。不过花和树毕竟不能作路标,本身体现着地理特征的建筑物,在印像中却模糊而朦胧,老要被忽略掉。如你所知,花和树无关紧要,人们本该对某些看上去伟大的东西肃然起敬。花店,酒店,百货商店……然它们之中存在着的某种伟大,并不被个体的我接受。此种伟大对我来说,除开冷冰冰的距离,就是像征性的隔阂,可以确定的是:我排斥它们,于是忽略成了主动,因此我在这个城市中迷路,继而迷失,继而又反复下去。迷路的过程显得十分荒诞:某个人在不知如何迈步的时候,想起了花和树,不自禁地将更多的心思放在充满尖锐声响的公路两侧,去寻找隐蔽着的村庄的寂静。这样,不管她为此迂迥反复多少回,到头来什么也记不了,她唯一能确定的,依然是那些花,和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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