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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与影视:疏离与融入的悲欢离合

凡以眷村中之人、事、物,或是生活形态、童年回忆,甚至是文化习俗的不同比较等为主题所描写作品,体裁不局限于一般,如:诗歌、散文、小说、戏剧剧本……等等,都可以称之为是所谓的“眷村文学”。

张大春《鸡翎图》堪称眷村文学代表(图源:网络)

眷村文学在台湾文学史上应该是可以列入乡土文学或是反共文学当中,因为其内容不外乎是父亲长辈等一意期盼反攻大陆、解救同胞、复我河山,然后衣锦还乡的内心描写。当然,在青春壮年时期军旅生活中的战争记忆与浓浓乡愁,眷村生活的难忘眷恋、少年儿女的情窦初开、结党聚众,种种荒唐与胡闹:这种第二代的成长情怀以及第一代曾经急着离开却又依依不舍的各种不同感情的交织,在字里行间流露出一股浓浓的乡土味、人情味,当然还有最多的就是所谓的眷村味。

话剧《宝岛一村》(图源:网络)

早期眷村题材并不广泛,多散见于报纸副刊或是文章中的角色,属于“文学中的眷村”,随着眷村第二代作家逐渐崭露头角,以眷村为创作主题的文学作品才慢慢出现,这些身跨截然不同生活情境与时代气氛的眷村儿女们,一方面耳濡目染长辈反攻大陆的信念,一方面急着打开眷村的藩篱构造出一片新天地与新气象,其心中的矛盾与彷徨,可能尚不亚于父母那一段的战乱血泪,化为文字,这也成为许多眷村出身的台湾当代作家一个极丰富的创作原料,虽然写作风格各有千秋,而且眷村小说也大都不是他们最主要的写作主题,但是眷村生活经验,以及眷村背景建立的思考,却在他们的作品中留下蛛丝马迹。(文字由清华大学行知计划赴台湾考察团队采访并供稿)

眷村文学(图源:网络)

近年来,台湾眷村越来越成为一个文化符号,为了留住特殊年代寻常百姓的喜怒哀乐、生死歌哭,再现眷村记忆,为数众多关于眷村的文艺作品被人们所关注,同时也让远在大陆的我们了解了这个由远离故土的同胞们所创建的地方。如《再见,忠贞二村》、电视剧《光阴的故事》、《闪亮的日子》和舞台剧《宝岛一村》等等。

《再见,忠贞二村》剧照(图源:网络)

由王伟忠和赖声川创作的舞台剧《宝岛一村》,讲的便是当年随国民党来台军人在眷村的故事。长达3个半小时的舞台剧,述说了那个大时代下特有的悲喜哀乐。从领门牌开始到眷村改建,从无奈飘零到落地生根,从1949年到1988年,3个眷村家庭,50年的陈年往事,让台下的观众看得唏嘘不已。

《宝岛一村》剧照(图源:网络)

另,周志文的《同学少年》、虞戡平的《搭错车》以及杨德昌的《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光阴的故事》等题材也都与眷村密切相关。话剧《这一夜,women说相声》中李立群“国与家”的段子,场景就在台北市第一个眷村——四四南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