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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椒虽忙,仍读闲书

2016-06-19 11:40:38      参与评论()人

张春田,1981年生,香港科技大学人文学部博士,现为华东师大思勉人文高等研究院青年研究员。著有《革命与抒情——南社的文化政治与中国现代性》《女性解放与现代想象——思想史视野中的“娜拉”》,编有《传灯:当代学术师承录》《另一种学术史:二十世纪学术薪传》《讲坛上的中国:民国人文讲演录》等,译有《哈哈镜:中国视觉现代性》等。

  (摄影 朱伟辉 )

张春田本科就读于丽娃河畔的华东师大,学校后街的几家书店是师生的最爱,如大夏、博实等,学校旧图书馆一楼还有一间专卖人文类学术书的小店,卖家挑书很有眼光,很多专业书籍就是从那里买到的——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黄子平的《“灰阑”中的叙述》和卡勒的《文学理论入门》。当时,经常可以在这些书店里遇到各位老师,老师也会指点大家买哪些书。相比于现在大家各自在网上买书,那时候师生之间、学生之间都会相互影响。在开放式书架上浏览图书,既能遇到好书,也能随时扩展自己的阅读地图,其乐融融。而当下,阅读似乎是更加个人化的事情了,大家平时关于读书生活的交流少多了。

说到个人化阅读,读书会是相互影响、鼓舞的好方法。那时候华师大在基地班中实行本科生的导师制,主要的指导方式就是定期组织读书会。张春田记得他们曾经跟着倪文尖读书,有本理论书都不懂,自己硬着头皮抄了一遍,总算明白些。到了北大后,张春田和读现代文学专业的同学自己也组织了一个读书会,读书之余,也吃吃喝喝,几年下来,不仅学术上有收获,彼此感情也很密切。张春田说,当初一起搞读书会的几个人,除了他自己,也有其他人走上了学术道路。由于参与编辑《北京大学研究生学志》,他还参加了一个跨学科的读书会,收获也不少,“不过读书会最难的是,一个要有人组织,另一个就是要坚持”。

刚上大学时,张春田最爱读文学,古典的、现代的,都爱。他对晚清小说尤其感兴趣,第一篇研究论文写的就是《海上花列传》。他当时囫囵吞枣地读了不少老师课上推荐的书,事后回想,觉得这样的“强读”还是有益的,“就像小孩子背古诗词一样,先背下来,后来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到时候就理解了,派上用场了”。

在北大期间,校内外的书店也很多,有野草、博雅堂等,还有一家好像是开在车库里的畅畅。周末校内有书市,良莠不齐,得披沙拣金慢慢淘。到香港读博后,因为图书馆很方便,买书相对少了一些。说到香港,张春田补充道:“香港并不是通常理解那样是文化沙漠。其实那里读书和爱书的人都相当广泛。”张春田平时也会去三联、商务等大书店看看。此外,旺角一带有很多楼上书店,比如有新亚、榆林、序言、梅馨等,有时候能淘到不少好书。博士毕业后,重新回到上海。现在研究需要用的书,思勉人文图书馆基本都有,很方便。

历经三地播迁,搬家的时候,书总是成为最“麻烦”的事。现在,张春田的藏书也是分散在三地:主要在老家芜湖(每次毕业通常要寄好多箱书回去),香港还有一部分,上海这边也存了一些近年买的。

作为“青椒”,忙是常态,但张春田还是希望坚持超功利的阅读,而不是只“用”与自己研究相关的书。除了文学研究的书,历史和社会科学方面的书,他也常读。现在的主流是越来越专业化,但他觉得,读书人的本色是对世界充满好奇,不应为专业区划所限。作为八〇后老师,面对九〇后学生,张春田也感到跟不上。现在的孩子爱读的,多是修仙、穿越、玄幻、耽美之类网文,受网络媒体影响也大,而且忙于学位、工作和各种竞争性的训练等,似乎较少能像以前那样无牵无挂地读书。对此,张春田说道:“大学在多重意义上都是最好的时光,在这个空间和共同体中最值得鼓励的事永远是读书。由读书养成的精神气,至少保证了一个人守得住自己,不会轻易把灵魂卖给魔鬼。”

十问 Q&A

Q:您是否知道自己有多少藏书?

A:总的应该有五六千册。

Q:您记忆中自己买的第一本书是什么?

A:爷爷用退休金贴补我买的《辞海》修订本,印象最深。

Q:您最近买的一本书是什么?

A:《香港文学大系·评论卷一》,上月在香港买的。

Q:一般以哪种方式买书,逛书店还是网上购买?

A:现在通常在网上买。

Q:您每月大概花多少钱买书?

A:平时每月三百左右。

Q:您手上正在阅读的是什么书?

A:《古今与跨界》与《林一厂集》。

Q:看书时候的最佳佐料是什么?

A:喝茶。

Q:您平时阅读,网络和纸面的比例是多少?

A:读书首选纸本,这点我比较老派;看资讯都在网络,网络阅读越来越多。

Q:有没有一本书,是每年都要拿出来读一读的?

A:鲁迅、张爱玲的书,几乎每年都要重读,备课用。

Q:如果只让您带一本书去某个地方,您会带哪本?

A:《红楼梦》,这是一本彻底的“中国”的书,翻到哪一页都能读下去。

录入编辑:王建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