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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士超团队新神曲:五环之歌再度引爆神曲热潮

2016-04-25 09:12:49  北京青年报    参与评论()人

另类的合唱开心的“市歌”:这是心灵的释放

另类的合唱开心的“市歌”:这是心灵的释放

另类的合唱开心的“市歌”:这是心灵的释放

另类的合唱开心的“市歌”:这是心灵的释放

一段名为“北京市市歌”的视频近日在网络上热传,视频的发布者是上海彩虹室内合唱团,是4月9日在北京中山音乐堂拍摄的。视频中,在中山音乐堂巨大的管风琴下,身着黑色礼服的合唱团在指挥的带领下唱起了因相声演员岳云鹏而闻名的《五环之歌》。

随着第一句歌词“啊,五环,你比四环多一环”出口,观众席哄堂大笑,然而台上的演唱者并没有受到影响,不到4分钟的演唱中,台下许多观众拿出手机拍摄,笑声连连,甚至有观众高声“叫好”。

表演团队“上海彩虹室内合唱团”并不是第一次成为“网红”。今年1月份,一段名为《张士超你昨天晚上到底把我家钥匙放在哪里了》的合唱视频爆红,创作者正是彩虹合唱团。

北青艺评对话彩虹合唱团团长、指挥金承志,请他讲讲背后的故事。

《五环之歌》类似相声里的返场

北青报:为什么要在北京演出《五环之歌》?

金承志:我们一开始也在想北京的朋友能不能接受这种形式,我们想的是,如果在演出的最后能够抖这样一个包袱出来,效果会非常好,这次演唱的《五环之歌》实际上就是这样的一首“安可曲”,类似相声里的返场。我们确定来北京演出之后,就想要唱一首具有北京风格的歌,最开始我选的是《故乡在北京》,拿到团里讨论大家都觉得没意思,不是因为这首歌不好,而是因为除了合唱圈子里的人,这首歌知道的人不多。有团员提议,要不就唱岳云鹏的《五环之歌》吧!大家很快就都同意了,因为这首歌略带调侃、略带自嘲又不会伤害到任何人,北京观众肯定会喜欢。

北青报:为什么将这首歌称作“北京市市歌”呢?

金承志:其实最开始我们都没想叫北京市市歌,我是正式演出的时候,临上场忽然灵机一动,对台下的观众说我们将要演唱一首北京市市歌,网上大家也就这么传开了,这当然只是玩笑,相信大家看过视频之后也能感觉出来。

其实,当天《五环之歌》之前的歌曲,都很高冷。室内合唱现在并没有被很多观众所熟知,我希望能让更多的人关注,因此就需要一些改变,比如写一些流行色彩比较浓厚的音乐,或者具有当地特色的,前者像《张士超你到底把我家钥匙放在哪里了》,后者就类似《五环之歌》,我不希望“端着”来做演唱会,我更希望能和观众有一些互动,这样才能缩短和观众的距离。

改编《五环之歌》只花了20分钟

北青报:您多次提到“包袱”、“返场”一类的词,似乎是有意借鉴一些相声的表现手法?

金承志:我从小就喜欢喜剧,也在北京生活过三年,相声、话剧、电影我都很感兴趣,我们同行会说我是合唱界相声说得最好的,可能就是因为我平时说话比较奔放、开朗。

北青报:这首歌原曲是《牡丹之歌》,本来是独唱,改成合唱需要费一番工夫吧?改编之后的排练花了多少时间?

金承志:这首歌是在来北京之前大概一个多星期开始改编的,改编成合唱大概花了20多分钟,团员们排练了20多分钟。我有一种能够迅速改编一首歌的本能,而且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我们的团员也有很高的效率,拿到谱子很快就能唱出来。尤其是之前,团员们遭受过《张士超你到底把我家钥匙放在哪里了》这首歌的折磨,能够很快适应,不笑场。

北青报:视频中有很多观众在演唱过程中鼓掌,这引起了一些网友的批评,您如何看待在演唱《五环之歌》时观众的这些反应呢?

金承志:我其实很喜欢观众在这首歌的时候鼓掌,甚至叫好的也有,没关系。当然,在这首歌之前有很多很传统的合唱节目,这些节目我是不允许任何人干扰的,有人发出一点声音就会打扰到台上的演唱者和其他观众。曾经有一次演出,底下有位女士手机响了,我停下指挥,告诉台下的那位观众,虽然您是我的衣食父母,但如果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那么我不再欢迎您观看我们的演出。等演出结束后,我收到老妈的电话,老妈承认当时是她的手机响了。后来我就跟别的观众说,为了保障演出环境,我连亲妈都是可以不认的。

但是演唱《五环之歌》之前,我做了一个很夸张的动作收尾,然后鼓励大家用手机录下我们的演唱,这首歌在我看来是一个互动的环节,也是观众的心灵一次释放的过程。最后我们还有一首歌叫《彩虹》,我会让观众点亮手机闪光灯,营造一种群星闪耀的效果,这在我看来是舞台和观众融为一体的互动。回到“叫好”的事情上,我觉得我们毕竟是在中国演出,“叫好”其实就是中国一种传统的“戏院文化”,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在演出最后给观众一个机会呢,它并没有伤害到任何人。大家喜欢就是一件好事。

从小混混到合唱团团长

北青报:您迅速改编一首歌的本领是怎么练出来的呀?

金承志:我三岁开始学习钢琴,小时候就会尝试把我听到的声音记录下来,然后用钢琴来表现,比如鸟叫声,比如汽车的鸣笛声。当时不会记谱,就只能把声音记在脑子里,这培养了我能够随时储存、调动音乐的能力。

小学的时候,我们班有两个漂亮女生被选到了艺术学校,我跟妈妈说我也要去,就这样我进入了艺术学校。我当时是很调皮的,老师更喜欢听话的孩子,我先是从合唱团的成员变成了钢琴伴奏,后来又被“发配”到学校外面的复印室负责复印谱子,这导致我变得特别讨厌音乐。所以到了初中又开始回去读书,但因为学习成绩太差了,学校让我下午第一节课下课就回家。当时我不敢跟家里说,就和社会上的“大哥”混,变成了一个抽烟、喝酒、打群架的小流氓。

北青报:后来是怎么“改邪归正”的呢?

金承志:有一次在老家温州的一个广场上打群架,被锻炼的老人们报了警,警察来了,我赶紧从书包里掏出数学作业本,假装和身边的一个小伙伴讨论解题,其他的那几个小流氓都被抓了。这次经历让我觉得,这其实是老天希望我要学好。到了高中,我妈希望我考大学,问我想去哪所大学,我说我想去清华,我妈笑了,说那你还差400多分。

最后,我考上了中央音乐学院,2008年大二的时候我作为交换生来到上海音乐学院,我赶上了最刻苦的一届学生,整天拿着谱子看,一度我每天只睡4个小时。大二的时候我们8个学生组建了一个合唱团,后来几经变动,到2012年彩虹合唱团就基本成型了。

我小学时期留下的那种对音乐的恐惧,是到后来做合唱时才打消的。我发现和各式各样的人接触、交流,让我非常开心,我喜欢做合唱。我们合唱团每周会选择一个晚上来排练,有的团员甚至会从南京、苏州赶过来参加。我们有一个详细的时间表,精确到每一分钟。在我们的团队里,不会因为你唱得不好就不带你唱,唯一会要求强制退团的指标是出勤率,出勤率意味着诚意,诚意是我唯一看重的东西。

文/本报记者屈畅

(责任编辑:刘畅 CC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