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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鹏:《红楼梦》是一部被严重拔高的小说

2016-09-30 09:48:55  共识网    参与评论()人

摘要:《红楼梦》是一本好书,但进入四大名著不够资格。

《红楼梦》被列入了四大名著。对其它的三大名著,我早已熟悉,唯独不熟悉《红楼梦》。初中时,我特意从同学家借来《红楼梦》,决意好好学习一番。不料,那种小儿女的主题和文字,让我读了几页便难以继续下去。

孙温 红楼梦绘卷

我的姓不常见,它的普及有赖于当时初中语文教材选了一篇《红楼梦》的文字《葫芦僧乱判葫芦案》。《红楼梦》里有甄士隐,也有甄宝玉。可惜,这没有让我对《红楼梦》有特别好的印象。长大后,看了新旧两个版本的电视连续剧《红楼梦》,也有时间和耐心把原著读了两遍。终于,我对这部书有发言权了。

评论一部文学著作,要分析两方面的意义:文学方面的意义和思想方面的意义。首先说文学方面的意义。《红楼梦》的文字细腻,有可赞之处,然而到不了卓然不群的地步。小说《品花宝鉴》的文字水平不比《红楼梦》差。有人评价说:“从前争说《红楼》艳,更比《红楼》艳十分。”(《品花宝鉴》题词)

《红楼梦》里有很多诗,诗能代表作者的文字水平。《好了歌》(第一回)是其中著名的一首,颇有代表性。这是首打油诗,曹雪芹的诗基本就是打油诗的水平。《葬花吟》(第二十七回)是作者水平较高的一首诗,里面有一些朗朗上口的句子,例如,“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然而整篇连起来,水平并不高。

《品花宝鉴》里有《金缕曲》:“何事云轻散?问今番,果然真到海枯石烂。离别寻常随处有,偏我魂消无算,又过了几回肠断。只道今生常厮守,盼银塘不隔秋河汉。谁又想,境更换。明朝送别长亭畔,忍牵衣道声珍重,此心更乱。门外天涯何处是?但见江湖浩漫,也难浣愁肠一半。若虑梦魂飞不到,试宵宵彼此把名唤。墨和泪,请君玩。”(第五十四回)水平明显比《红楼梦》里的诗词高了一个档次。

《红楼梦》的思想意义大致是:描写了以贾家为代表的四大家族的衰亡,揭示了封建社会走向了末路。前半句是真的,后半句是吹的。写家族衰亡的小说多了去了,都揭示了封建社会到了穷途末路?

《红楼梦》写了一堆啥人?贾宝玉是个流连于女人堆里的公子哥。除了林黛玉和薛宝钗两个大美女,外面还要勾搭小鲜肉(秦钟),里面还要睡丫鬟(袭人)。跟那个骚女人秦可卿关系也不清不白。男人最重要的品质是责任。大里报国,小里安家。不读书不要紧,不当官也不要紧,但是作为一个男人要安家。从书中可以看到,贾家有难的时候,经常是人品不咋地的贾琏跑前跑后。

中国历史上有个性的男人多了。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不为五斗米折腰,隐居山野。不过人家自食其力,贾宝玉呢?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上有老人,下有孩子,你啥活不干,要这样的男人干什么?要说对现实不满、反抗时代,看看《世说新语》里的那些风流人物。整天在脂粉堆里混日子,算什么反抗?

再说女一号林黛玉。我印象最深的特点是嘴皮子厉害,好损人。我这人也好提意见,但傲上不傲下。林黛玉是上下都损。脾气不好,身体也不好,还不会操持家务。估计男人都不太欣赏这种女人。当个小三可以,大老婆估计没人娶。我喜欢薛宝钗型的,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山东大学文学院有些人特别喜欢《红楼梦》。第一个是马瑞芳老师。她喜欢林黛玉,不喜欢薛宝钗,把薛宝钗解读成一个阴险的女人。她有篇文章说薛宝钗“阴冷(性冷淡)”。唉,过分了。

《红楼梦》成了一门学问,叫“红学”,对《红楼梦》进行了各种各样的解读。这些解读往往脱离实际,牵强附会。语文考试经常要分析文章,例如要分析作者的想法。偶尔有作者跳出来,说:“这不是我的想法,你们想多了。”所谓的红学分析,大抵如此。山大文学院的邹宗良老师,也是一位《红楼梦》迷。我与他辩论过几次。对刘心武的解读《红楼梦》,他认为是“胡说八道”。脱离了文本过度引申,当然不能服众。

邹宗良老师认为我的错误是“不能以现代的眼光要求《红楼梦》”。我说,当然不能以现代的眼光要求《红楼梦》,例如贾宝玉和林黛玉、薛宝钗都属于近亲结婚,但是可以以现代的眼光分析《红楼梦》。《红楼梦》是否有意义,主要就是现代是否仍然有意义。如果现代没意义了,《红楼梦》也就无足轻重了。

《红楼梦》重女轻男,说什么“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喜欢《红楼梦》的多是女人和喜欢被女人包围的男人。这些人生活在意淫之中,在大观园的世外桃源中风花雪月。《红楼梦》是一本好书,但进入四大名著不够资格。西月有诗云:“红楼女儿人皆悲,唯独男子染尘灰。谁叹奇文无佳续,可用金笔换豹尾。”

(责任编辑:腾黎 CA002、刘畅 CC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