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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宗实际创始人智顗(4)

2016-04-10 11:31:05      参与评论()人

那么,智顗是怎样创立这个宗派的呢?

在南北朝时期,中国的佛教分为南、北两大学派,当时的南方注重佛教理论的研究,用专用名词来说,则是南方看重佛教义学,北方更加看重禅定实践。中国的语句喜欢南北对称,因此这种现象被称为“南义北禅”。当然这只是大略的分类,其实南北两派中间,里面还有许多不同小的教派,可能智顗认为这么多的教派并不利于佛教在中国的传播,于是他想把“南义北禅”的思想统一,再加上自己的实践,创造出一系列的理论名词,这些独特的名词构成了天台宗的基本教理,为此而产生了天台宗这第一个中国化的佛教宗派。用蒋维乔在《中国佛教史》中的说法则是:“天台宗之教义,简单言之,即三谛圆融、一念三千之谓;其精奥处,则在荟萃自来学者之说,加以判释;使此道理,充实弥满;此实天台大师为后世崇仰之特点也。”可见,后世看重天台宗者,正是智顗所发明的这些独特观念。

智顗圆寂于隋开皇十七年(公元597年),智顗在圆寂之前,跟弟子们说:“吾当卒此地矣,所以每欲归山。今奉冥告,势当将尽。死后安措西南峰上,累石周尸,植松覆坎,仍立白塔,使见者发心。”(《续高僧传》)智顗将自己的安葬方式都交待给了弟子,命弟子们将其整身入塔,并且要求弟子们在自己圆寂之后不要哭泣、不要穿丧服等等,《续高僧传》上说:“春秋六十有七,即开皇十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也”,然而大多数文献上都说智顗的年岁是六十岁,不知何以差了七年。然而不管是六十年,还是六十七年,智顗对佛教的传播,确实做出了自己很大的努力:“顗东西垂范,化通万里,所造大寺三十五所,手度僧众四千余人,写经一十五藏,金檀画像十万许躯,五十余州道俗受菩萨戒者,不可称纪,传业学士三十二人,习禅学士散流江汉,莫限其数。”智顗圆寂之后,他的弟子们按其所嘱,把他的遗体运回了天台山的佛陇,并在此建起了肉身塔及塔院,这就是后来的真觉寺,但人们更多的仍然称之为“智者肉身塔院”,而此处又称为“塔头寺”。

智者塔院、智顗真身塔位于浙江省台州市天台县天台山北麓金地岭和银地岭衔合部山坪上。从路桥镇乘中巴车前往天台县,到达路桥长途车站时刚到中午十二点,买到了十二点半前往天台县的车票,吃饭已经来不及,花五块钱买了根玉米,跟摊主要了根竹签子插着玉米吃。玉米的个头要比自己上小学时小了许多,当时的价格才一毛钱一根。旁边有个小摊儿卖甘蔗,他的卖法很特别:将甘蔗剥皮后,裁成一寸一寸的小段,这样不用啃就可以一截截地放在口内,这种吃法叫我喜欢。虽然这是我喜爱的水果,但出门在外抱着一根甘蔗啃来啃去,多少有失文雅,但从来没有想到甘蔗还可以这样方便地吃。我问价格,摊主说,十块钱一袋,你要八块钱给你吧。于是我递上十块钱,谢谢他的照顾,但同时告诉他,那两块钱不用找了,算是我对这种方便吃法的建议。

十几个座位的小中巴,可能是车的减震器出了问题,在并不很差的路面上时不时地颠得我整个身子从座位上腾空而起,又重重地摔下,差点把刚吃下去的玉米和甘蔗汁吐出来,好在过了一会儿我就掌握了坐这种车的技巧:紧盯前方路况,看到稍微不平处马上拱起身子让屁股离开椅面些许,立即就能得到缓冲,这是我从小骑马得到的技巧。

汽车进入了天台县城,县城的面积比我想象的略大,我住进了当地的政府招待所,当然,这些招待所现在也都改称“宾馆”了,虽然这样的宾馆软件和硬件都无法跟它所标的星级相比,但房间确实很大,我性格上的好大喜功,使得我喜欢住敞亮的屋宇。安置好后,我在宾馆门口包了一辆出租车,请他送我前往智者塔院,并且要求他原地等候,再把我送回到宾馆。这是我近几年寻访的经验,因为我不能确定自己的所到之处,是否还能够打到返回的出租车,如果就此把出租车放走,很有可能我就再也无法继续行程了。这趟的寻访,再次证明了我的预见性。出城不远就驶入山区,车在山路上盘行,路上看不到任何标牌,从国清寺路过,从寺院到这个塔院,有十余公里的山路,一路上行,翻过几座山后爬到了另一座山的山顶,沿途除了青山未遇到路人,行到无路处,司机带我走上登山的石阶,他说自己小时候来过此地,在一个山顶上,看到了用粗石砌起长满青苔的围墙,这个围墙很有古意,正前方看到的是一个碑亭,碑亭内无碑,仅有一块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铭牌,名称是“智者塔院”。碑亭的正对面即是塔院的正门,然正门却紧闭着,从侧旁的小径绕过进入院内,山门的匾额写着“真觉讲寺”。